車馬!”
紫晴及時穩住她,“好,婕妤,您別急,我馬上派人去找皇上,讓皇上陪您去。”
謝心怡又是打斷,“皇上今天和蘭陵王出宮了,你們怎麼找?別浪費時間了,快點準備馬車吧,本宮會陪柔婕妤前往,對了,去叫上幾名大內侍衛一起跟去。”
紫晴繼續猶豫著,見到冷君柔已淚流滿面且幾乎要崩潰,於是心一橫,吩咐太監們分別準備馬車和去找侍衛,自己則回房拿披風。
待她幫冷君柔穿上該穿的衣物後,馬車也準備好了,侍衛也來了。
刻不容緩,三人上到車內,馬車直奔宮門。
由於冷君柔曾經跟隨古煊出宮幾趟,守門侍衛認得她,又見謝心怡手抓太后娘娘特許的令牌,便也不多阻攔,快速開門讓她們出去。
馬車迎著風雪而馳,急促奔跑於寬大的官道上,速度明明很快了,冷君柔卻仍一個勁地催促車伕,最後,是紫晴用寶寶提醒,她才肯停下。
見冷君柔又處於神思恍惚當中,紫晴稍作思忖,對謝心怡毅然問了出來,“奴婢斗膽,敢問德妃娘娘是如何知曉婕妤孃親的墳墓被挖?那會不會是謠言,甚至是,壞人的陰謀?”
說罷,紫晴心頭猛然一凜,這才意識到,此行是多麼的危險,萬一這是一個陷阱,冷君柔和小皇子豈不是……
不想這礙事的奴才胡亂猜測而引起節外生枝,謝心怡即便很不情願,但還是放下身段,姑且解釋出來,不過,眼睛望的冷君柔,“昨天早上,我無意中聽到良妃和冷夫人鬼鬼祟祟的對話,談及到你娘,我覺得事有蹊蹺,於是派人暗中跟蹤,想不到會看到那麼殘忍的一幕,那個冷夫人,真的是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德妃娘娘的意思是說,婕妤孃親是被冷夫人挖出來的,德妃娘娘派去的人是親眼所見嗎?”
“當然,他一看到,立刻回來稟告本宮,本宮剛才便馬上去找君柔!”謝心怡說著,語氣略微傷感,還有濃濃的憤怒,“君柔的孃親是本宮命人選址和安葬,冷夫人這樣做,分明也是在向本宮挑戰,所以,這次無論如何,我們都不能放過她們!”
紫晴心裡儘管還是很狐疑混亂,但也不再追問,集中精神,警惕謹慎地緊守在冷君柔身邊。
大約兩刻鐘後,大家總算無驚無險地抵達墓園。
謝心怡說的一點都不誇張,整個墓園情況確實目不慘睹。
特別是冷君柔的孃親,屍首衣衫不整,兩隻手臂光裸地曝露在雪地裡,整個身體已被冷得硬化,幾乎成了雪條。面容此刻又黑又腫,早已看不出原本的輪廓。
謝心怡雖然已由手下稟告過,但真正見到時,也不免感到震驚和噁心,紫晴同樣是震得目瞪口呆,唯有冷君柔,不顧一切地撲倒在屍體前,兩手顫抖,撫摸在孃親幾乎不成形的臉龐上。
為什麼?為什麼?孃親生前已經飽受痛苦的折磨,為何死後還要受到這樣的非人對待?
已經回過神來的紫晴,也趕忙蹲在冷君柔的身邊,“婕妤,您別傷心,別難過,您不能這樣蹲著,快,快起來,不然小皇子會被你壓到的。”
冷君柔彷彿沒有聽到,繼續熱淚盈眶,痴痴望著孃親的慘狀,繼而,脫下自己的披風,準備覆在夏豔芝的屍體上。
紫晴見狀,更加擔憂,“婕妤,別,您不能脫下披風,您不能冷到。”
“難道就讓我娘冷到嗎?”終於,冷君柔低吼了出來,聲音裡,充滿了無盡的悲酸、痛楚、和憤慨。
她用力,推開紫晴的手,披風終於蓋在了夏豔芝的身上。
紫晴猝不及防,被推倒在地,可她顧不得疼痛,急忙爬起來,脫掉自己身上的棉襖,給冷君柔披上。
這時,謝心怡也走近過來,假惺惺地勸慰冷君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