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豈不是太小看我了。
漫漫黑夜,皓月當空。
我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卻怎樣也無法入眠,腦中始終閃現著踏入清朝後的點點滴滴,情不自禁的想起入宮前的灑脫與逍遙。
不想刻意的逃避,白天的繁忙自然而然的讓我遺忘,可是夜深人靜的夜晚,他的身影卻一點一點的走進腦中,撥動我的心絃。
算一算,從那個夜晚後,我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見到他了。前一個月是養傷,後一個月則在乾清宮培訓,而他,也越來越受到重視,見天的跟著四爺忙碌。
繁忙的生活,有時甚至讓我忘了他,如果夜晚不再來臨的話。
了無睡意,我乾脆穿上衣服,朝著門口走去。月光下,通透的碧玉發出幽幽的光,我猶豫著,看著枕邊的那根玉蕭。
有些事,豈是說放便放得下的?如果愛情如此容易,千百年來又豈會有那麼多痴情之人?
隨緣!
是啊,隨緣便好!
開門的瞬間,寒風瞬間灌入了衣領,一陣寒顫。抖了抖身子,堅定的朝著遠處的桂花樹走去。
乾枯的樹枝,一如我貧瘠的心情。此時的我,需要冷靜。恰好這個院子裡只有我和綿玉,而她,今晚當值。
指尖無意識的摩挲著玉蕭,翠玉彷彿感染了我的心情一般,沁涼冰冷,剎那勝過了嚴寒。
背倚著樹幹,唇角苦澀,悠揚的曲子響起,《梁祝》的憂傷,隨風散去。
記憶深處,尤然記得,冬雪過後,梅林內外深情凝望的視線,笛簫合奏的默契,如春風般溫雅的笑容……
這次,再也不會有笛聲相呼應了!
眼眸倏地被蒙起,我的身體頓時僵硬,連曲子走了音,都沒有發覺。
“胤祥……”我猶豫著,小心的說。
是你嗎?心底顫巍巍的,期待著相遇,又懼怕著重逢。
眼眶上的手指緊了又緊,淡淡的溫熱覆蓋著面頰。久久,一聲幽幽的嘆息傳來,譏諷笑聲驚醒了我。而我,也瞬時調整了心情,掰開他的手指。
“你知不知道,深夜私入後宮的下場?”無奈的看著他,我不知該怎樣形容此刻的心情:好像自己心底的隱私被人窺探了,而我卻不敢承認,甚至還要小心的遮掩!
膽大妄為,可以形容此刻的他嗎?
“我只想知道你身體痊癒了麼?九哥說你病的很重,險些……”他反手抓著我的手,眼睛死死的盯著我,像是X光機一般掃描著,不適的感覺讓我身體微微顫抖著。
月光下,他倔強的眉頭重重的蹙起,不雅的道:“該死的,這麼冷的天,你竟然跑到外面吹曲子?要是病發了怎麼辦,都是那個該死的她。”
她?若含嗎?
他好像十分懊悔,一臉的自責,而我,只是輕揚著唇角,像是看戲一般。如果他知道一切只是我的計劃,而受害者是那個白捱了板子的笨女人呢?會不會恨不得掐死我?
“你笑什麼?”不由分說的,我被他拽入了屋內,而他,則像主人一般,自在的逛著。
“十四爺,你不打算回去嗎?時候不早了!”望著深深的黑夜,我頭痛的揉著太陽穴,有些無力的看著他。
“怎麼了,是不是頭疼?要不要傳太醫?”十四滿面的擔憂,彷彿我是一件易碎的水晶一般。邁開的步子,像是準備隨時衝出去。
頭痛彷彿頓時更嚴重了!
“十四爺,太醫就不用了,如果你此刻可以立刻回您的處所,我想我的頭痛便會不治而愈。”
“十四!”他強硬的糾正我。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懶得和他辯論,我只想盡快的送走他。
“你剛才吹的什麼曲子,那麼哀傷?”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