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花草,為它們培土、澆水。今天他早早出了門。我便在院子裡伺候這些花草。它們陪我度過了寂寞的時光。現在我已習慣與它們為伴。
“曉依……今天你生日,我就帶著江樺順道過來看看你。”杜亞捷帶著那個江樺突然出現在我面前,他還是和過去一樣,喜歡在我額際印上他祝福的吻,就好像小時候父親每次回來必會有的動作。起初我都是執拗的避開,再後來,我對他的依賴成了一種莫名的習慣,習慣的好像他就是父親般。
他牽著我的手,將禮物遞了過來:“這次去開會,來回匆忙,沒時間給你準備生日禮物,看到這個芭比娃娃非常可愛,和你一樣漂亮,我就心癢的買回來了。”
我略顯遲疑地站在院子裡,想了片刻,還是讓他們進了屋。對於杜亞捷,我沒有理由拒絕他。他和過去一樣,很熟絡地說道:“曉依,我自己招待自己,你沒意見吧?”
我輕搖搖頭,彷彿在說:“你就當是自己家,沒有關係的。”
“江樺,傻站著幹嘛,快把你的禮物拿出來啊。”現在只要有杜亞捷的地方,都會莫名其妙多出這個名叫江樺的男生。
“對不起,未經允許擅自主張就來打擾了。”江樺特地選了一條素白的連衣裙:“是件白色的連衣裙,希望你能喜歡。”
“曉依,收下吧,這是江樺的一點心意。”杜亞捷都開口了,我沒有理由拒絕,只好收下,禮貌地頷首微笑,以示感謝。
江樺一愣,尷尬地別開炙熱的目光,彷彿心思被洞察般,急忙掩飾道:“你喜歡就好。”江樺還是第一次能這樣愉悅的“對話”,心頭的感傷莫名襲來。
毛俊停下摩托,門前突然多了一輛轎車,眉頭深鎖的他警惕性隨之而來。他加快步伐推門而入:“曉依,曉依……”在看到面前兩個陌生的男子,他整顆心臟都快跳了出來。他怕極了對方是誘拐的罪犯,大步流星的跨了進來,語氣冰冷地問道:“你們是什麼人,誰允許你們進來的?”
杜亞捷目光一暗,錯愕地看著面前的年輕人問道:“你是誰?”
“你又是誰?”毛俊劍拔弩張,渾身充滿危險的訊號,彷彿一頭餓醒的獅子,隨時會撲向獵物。
我感受到毛俊緊張的氣息,搖搖他的胳膊,“告訴”他沒關係。
“我是曉依父母的朋友,一直看著曉依長大,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一聲杜伯伯。”我感激地“看向”杜亞捷,微笑著以示感謝。我很肯定地又朝毛俊點了點頭。
毛俊相信我的“告訴”,整個人放鬆了下來:“對不起,我是曉依的男朋友,之前沒聽曉依說還有比較親近的朋友,冒犯了。”
杜亞捷心頭一擰,他才離開數日,曉依便有了朋友,那他這根紅線牽的似乎有些多餘。為掩蓋自己的尷尬,他輕咳了一聲笑道:“是我唐突了,不請自來。只是曉依這些年的生日,都是由我陪著她一起過的,我想著今年也不會例外。”
毛俊一怔,心中嫉妒:他比自己幸運的太多,能每年都陪在她身邊,參與她所有痛苦、艱難的過去。毛俊竟是如此的嫉妒眼前這個長相儒雅的中年男子,嫉妒他能這麼多年的“佔有”。
“曉依,我們約定好的,每年的生日,我都會陪你過。今年,該不會讓杜伯伯孤寡一人吧?”杜亞捷近似撒嬌地問我。
我搖搖頭,探手過來,彷彿在說:“我的生日都會有你,我生命裡非常重要的杜伯伯。”對於他這些年無償的付出,我滿懷感激。對別人而言,殘疾的我是承重的負擔。可他十幾年如一日,一直在我身邊默默照顧著我。這樣不圖回報的他,如何令我不心存感激呢!
我聽出了他的哽咽:“杜伯伯很開心,曉依在杜伯伯心裡也是非常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