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起行囊欲要離去,卻被毛尚同強行攔了下來:“你走可以,將你媽的那筆錢留下。”
“不可能”毛俊推開毛尚同:“因為你不配”。
“就這麼打算離開了?”李素心突然出現。
“失敗者註定要飄泊”毛俊越過二人,徑直離開。
李素心不慌不忙問道:“你父親將他欠公司的債務風險如數轉嫁到你身上了,我們公司的那筆債務會讓你受法律禁令,無法離開。”
毛俊覺知可笑,法律可從未出過一條“父債子還”的條例來約束自己的自由:“你到底要做什麼?”
“想跟你談筆條件,來抵消你父親在公司的債務。”李素心意味深長道。
“傷害曉依的事,我斷不會做。”李素心是個有心機的女人,她不容自己敗在一個生理殘缺的女孩手裡,毛俊意識到這點,更不敢大意:“傷害你的人是江樺,你找錯人了。”
“你就不怕我再次傷害她嗎?”李素心靠近,威脅道。
“他也不會讓你這麼做的”毛俊有些不安。
“或許我會連同他一起傷害。你要知道,得不到的時候,寧可毀掉。”李素心欲魚死網破。
“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值得嗎?”毛俊嘲諷道。
“藝術家都喜歡愛上自己創造出來的作品,我也一樣,欣賞一幅自己□□出來的優秀作品,愛得深之入骨。”毛俊此刻比較同情李素心走火入魔的瘋狂。
毛俊回身深深睃了一眼毛尚同問道“你需要我怎麼做?”
“不要離開,或許她會有需要你的時候。”李素心只想毀掉作品。
“有的時候,放自己一馬,不兩敗俱傷也是一種結果。”毛俊希望她能夠放過自己。
“晚了”李素心瀟灑的重新戴回墨鏡,轉身離開車站。
自從那晚的變故後,江樺對我的溫柔更甚從前。他從身後溫柔地抱著我:“曉依,今天我下廚,給你做你喜歡吃的菜。”
我用打字機問他,為何要整天陪著我?
“你不喜歡嗎?”我搖搖頭,繼續敲出心中的想法:陪著這樣的我,我怕你會很無趣,很沉悶。
“傻瓜,怎麼會這麼想呢,能有你一直陪著我才是我最幸福的。”江樺緊握著我的雙手:“還記得第一次我們倆見面的情形嗎?”
我點頭,是不太歡快的開始。
“我還記得你蹙眉的模樣,一直沒敢忘過。”江樺親吻著我的眉角:“這裡一直是我希望存在的地方。”
我眉頭一緊,曾幾何時毛俊也對我說過同樣的話。
“怎麼了,哪不舒服嗎?”江樺竟敏感的感受到我微妙的變化。
我搖搖頭,繼續問他:為何會選擇我?
江樺沒有直接回答我,徑直坐在我身旁,第一次聽見江樺彈鋼琴,旋律竟如此優雅。他彈的這首曲子我未曾聽過,江樺卻笑著說:“曾經遇見,是我自己作的詞曲,一直都沒有機會彈給你聽。”
我卻聽見他唱了出來。
你如風輕如雲淡
悄然出現在我面前
你如神如美的笑
蕩起了我嘴角的溫柔
只記得曾經的那一眼
註定我的自由已受限
我們遇見
在風飛燦爛的季節裡
你如塵如細的美
驅散了我心間的疲憊
重塑了我的靈魂
我們遇見
在萬千人海的潮流中
你如星如月的柔
拂去我目光上的輕塵
此一眼便是一生的眼
不知是旋律太悲美,還是他的詞太鑽心,令我想起了我與毛俊的相遇,眼角不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