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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差了,若登門拜訪司馬大人,只怕旁人會說三道四。”

“最重要的是,只怕司馬大人也會覺得我是個見風使舵之人。”

“我想,我還是不去的好。”

如今他並不知朝堂風向如何,越是如此,越要小心才好,可別還沒上任,就落得一個無情無義小人的名聲。

當然,他也知曉司馬光送來的禮物貴重。

他向來沒有白收人家東西的道理,又再這硯屏石的價錢上加了兩成,買了一幅古畫差平安送了過去。

元寶倒是躍躍欲試,想要辦這個差事,已登上馬車的蘇轍掃了他一眼:“……與那些大臣的門房打交道都得格外小心,這一點上,你可是比不上你哥哥來福啊!”

元寶聽到這話雖不大高興,卻還是覺得一點沒錯,忍不住道:“那少爺,我該怎麼樣才能穩重點?”

蘇轍笑道:“若是我沒記錯的話,這等話我六哥也曾問過我。”

“你如今已快二十歲,性子已經定了,可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你這樣的也挺好!”

他對跟在自己身邊十幾年的元寶還是挺滿意的,雖說這人大多數時候頗為跳脫,卻也是有很多優點,比如,自來熟,就連碰上路邊的狗都能聊上幾句,能打探出很多有用的訊息來。

元寶已打聽出程之才與章衡正投靠於司馬光門下。

正因如此,所以蘇轍對上司馬光時是格外小心。

馬車慢慢悠悠駛到杏花樓門口,蘇轍明面上與尋常食客無異,可進去之後就直接到了準備好的廂房看賬本。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生的兒子會打洞。

蘇轍身為程氏的兒子,在做生意看賬本方面也是極有天賦的。

王管事早將準備好的賬冊送了進來,這些賬冊已提前理好,蘇轍只需檢查就行。

王管事趁他看賬冊的空當,壓低聲音道:“……元寶說要我多注意些程之才與章探花的動向,這幾日他們又來過兩次,一次是隻有他們兩人,一次還有七八個別的官員,其中有司馬大人。”

蘇轍翻賬冊的手微微一頓:“司馬大人來的那次,他們可有說什麼?”

王管事斟酌道:“從他們話中可以聽出司馬大人對章探花頗為看重,程之才之所以能搭上司馬大人這條線,皆因章探花牽線搭橋。”

“那日他們喝多了酒,說起大人的家務事來……”

他的話說了一半就說了下去。

當日程之才說起故去程老太君的遺言時是淚如雨下,傷心欲絕,雖並未直接言明程氏不孝不義,但字字句句皆是這個意思。

程之才藉著酒勁,更是說這件事是蘇轍在背後出主意。

蘇轍大概也能猜到程之才說了些什麼,畢竟狗嘴吐不出象牙:“那司馬大人是什麼反應?”

王管事斟酌道:“司馬大人只淡淡笑了笑,並未接話。”

蘇轍微微頷首,表示自己知道了。

等著他將所有賬冊看完,這才思索起這件事來,只覺得自己一點都看不透司馬光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想,司馬光之所以年紀輕輕能坐到同知諫院的位置,其城府與心智絕非常人所及,大概也知道自己與歐陽修父子來往過密,不會輕易轉投他的麾下。

他想了一會,發現自己根本想不明白,索性並未繼續想這事兒。

既來之則安之。

總會有辦法的。

蘇轍看完賬冊,就走出杏花樓。

誰知他剛要上馬車,就聽見不遠處傳來聲音:“子由?”

蘇轍轉頭一看,這人不是王鞏還能是誰?

王鞏,字定國,是汴京出名的美男子,祖父曾是真宗朝明相王旦,外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