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先回去。
回去之後,迎接他的更是靈壽縣主的眼淚攻勢。
這世上最叫人傷心的事就是給人希望之後又叫人失望,靈壽縣主得知今日濮安懿王前去找蘇轍說和,原以為這事兒一定能成,誰知卻見著無所不能的父親垂頭喪氣回來,頓時哭的差點暈倒過去。
從小到大,靈壽縣主在家就是說一不二的性子,就是想要天上的星星,濮安懿王也會想盡一切辦法幫她摘下來。
濮安懿王被她哭的腦門子一抽一抽的,只能硬著頭皮道:“那蘇轍如今不答應,不代表以後不答應,別說他尚未成親,就算成了親,也不是不能娶你?”
別說靈壽縣主,就連濮安懿王都覺得這是一件極棘手之事。
他思來想去好幾日,卻將主意打到了官家頭上。
這些讀書人啊,向來將“忠義”兩個字掛在嘴上,最聽官家的話。
他決定找個合適的時機前去找官家說說看這件事。
蘇轍這幾日依舊提防著濮安懿王與靈壽縣主,可見她們一連幾日都沒有動靜,懸著的一顆心才微微放下來些。
他想,就算靈壽縣主糊塗,濮安懿王定不是個糊塗的,小姑娘家家的一時興起鬧上幾日,興許等著興趣過了就會將這件事拋之腦後。
誰知卻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這日剛回家,卻見到門口守著個小藥童。
蘇轍自是認識這人的,這人是孫神醫身邊的小徒弟。
他見這小藥童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不免好奇道:“這是怎麼呢?”
小藥童正在這裡等蘇洵,如今足足等了小半個時辰都沒等到蘇洵,卻等到了蘇轍,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便道:“……八少爺,我,我師傅被人擄走了。”
聽他說來,蘇轍這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孫神醫今日給張氏看診之後,剛上馬車,那馬車就被人搶走了,更是一腳將小藥童踹了下來。
蘇轍隱約猜到了背後之人是誰,安慰他道:“天子腳下,沒人敢亂來的。”
“你放心,我去去就回來了。”
說著,他便徑直鑽進馬車,直奔司馬府上而去。
誰知他剛到司馬府門口,已認識他的門房就迎了出來,道:“蘇大人可是前來找我們家大人的?我們家大人臨走之前要小的與您說一聲,他去了範鎮範大人府上了。”
蘇轍很快會過意來。
蘇神醫被人劫走一事發生在司馬府門口,這件事想必也傳到了司馬光耳朵裡,司馬光與他一樣,都懷疑到了範鎮頭上。
想想也是,除了範鎮,也無人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畢竟沒人比他對官家的子嗣更執著。
蘇轍連口氣都來不及喘,又直奔範府而去。
範府的門房似早有準備似的,一開口就道:“想必這位是蘇大人吧?我們家大人吩咐了,請您進來坐坐喝杯茶。”
蘇轍這才沒怎麼擔心,猜到大概真是範鎮將孫神醫帶走了。
他跟在門房身後到了廳堂,果然瞧見正皺著眉頭喝茶的司馬光。
他拱拱手道:“司馬大人。”
“不必多禮。”司馬光臉色沒比蘇轍好看到哪兒去,這人是在他司馬府門口被人劫走的,也是發生於替他娘子診治之後,若他臉色好看那才真的是有鬼:“子由,你不必擔心,方才我差人問過了。”
“你們蘇家的馬車正停在後院,想必範大人如今正對著孫神醫苦口婆心了!”
他不光覺得有點無奈,更覺得有點羞愧。
蘇轍道:“多謝司馬大人告知。”
他瞧見司馬光臉色並不好看,也猜到司馬光並不知情,便道:“這件事,我事先與孫翁翁說過的,他定不會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