閨女之類的話,但卻用實際行動表明了自己對史宛的喜歡——那就是叫史宛打理整個蘇家。
用程氏的話來說,這宅子是蘇轍從前置下的,自該由蘇轍媳婦當家作主。
史宛自是當仁不讓接過此重任。
蘇轍見她今日精神不錯,原打算帶她前去杏花樓吃飯的。
誰知他們夫妻兩人還沒走出蘇家大門,元寶就頻頻跑了過來,一會說這位大人想要宴請蘇轍,一會說那位大人想要來做客……惹得蘇轍是煩不勝煩。
蘇轍是一一拒了。
誰知到了最後,王鞏都來了。
蘇轍是知道的,王鞏這人雖八面玲瓏,卻絕非那等阿諛諂媚之人,不會見著官家昨日升了他的官,今日都來找他套近乎。
不說別的,別說如今他只是個從六品的秘書少監,就算是個三品的秘書監,以王鞏的家世,也不需要與他套近乎的。
蘇轍不過略掃了眼史宛,史宛就打著哈欠道:“正好我昨夜換了地方,有些沒睡好,突然有些困了。”
“你去找那位王大人說說話吧,我也回去補個覺。”
蘇轍很是感謝她的體諒,將她送回去之後,則去廳堂見了王鞏。
王鞏一如從前那副吊兒郎的樣子,開口就道:“……我可是聽說今日登門之人差點踏破了你們家的門檻,一個個是提著厚禮登門前來,卻無一人見到你。”
說著,他更是笑了起來:“我還以為我會與他們一樣,吃閉門羹了。”
“定國兄說笑了!”蘇轍命女使上了茶點,笑道:“我怎會不見你?”
“不過是略一想,我就猜到了定國兄今日登門肯定是有什麼要緊事要與我說的。”
王鞏給他一個“你真聰明”的眼神,道:“今日我找你的確是有事,不過是不是要緊事就要看你自己判斷了。”
“雖說你並非張揚的性子,可昨日你成親可謂出盡了風頭。”
“我聽說王安石王大人如今都在打聽你了!”
王安石?
蘇轍只覺得自從他來到汴京後,認識的大佬們比他在歷史書上看到的都要多。
提起王安石,後世幾乎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王鞏見他微微發怔,以為他也也震驚於這件事,便道:“你也別擔心,這個王安石雖年少成名,但這些年官途卻並不十分順暢,前些年說什麼主張‘發富民之藏’以救‘貧民’,想的倒挺簡單。”
“這等事卻是說起來簡單做起來難,更是難於上青天!”
“去年他被官家調回汴京,任為三司度支判官。”
“他回京之後除了上朝下朝,處理公事,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也不知道他到底又在計劃什麼。”
蘇轍確實知道王安石估計在籌劃變法一事。
他更知道歷史上蘇軾之所以落得悽慘的下場,與王安石變法有一定關係。
他微微皺眉:“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昨日這位王大人也曾送了賀禮過來。”
今兒一早,程氏就將禮冊拿給他看了,畢竟這些人情來往以後都是蘇轍的事兒。
他今早上並未將這等事放在心上,以為這位赫赫有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