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官家只能道:“範大人先下去吧,想必濮安懿王找朕有要事說了。”
範鎮無奈, 只能先下去。
倒是站在他身後的孫神醫有些猶豫, 官家一看就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他突然倒戈, 若與範鎮一併出宮,路上難免尷尬,只道:“孫神醫先留下來吧,正好這幾日朕身上有些不舒服,你替我把脈之後再走吧。”
孫神醫自是連聲謝恩。
很快,就有內侍就將孫神醫帶了下去,將濮安懿王請了進來。
濮安懿王是官家的兄長,從前當皇子時,他們兄弟兩人關係最是要好,要不然當年官家也不會將他的兒子養在曹皇后膝下:“王兄這是怎麼呢?臉色看起來不是很好的樣子,可是身子不舒服嗎?”
濮安懿王這幾日被靈壽縣主纏的是吃不好睡不好,今日本就是進宮訴苦的,當即就跪了下來:“還請官家救救靈壽啊!”
說話時,他的聲音裡更是帶著幾分哽咽。
官家膝下雖有幾個女兒,卻也是很疼惜靈壽縣主的,只道:“王兄,你彆著急,靈壽到底是怎麼呢?”
濮安懿王一五一十將這些日子的事情都道了出來,到了最後更是哭的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官家,您說我這是造的什麼孽,竟生出這樣一個孽障來!若是靈壽有個三長兩短,我只怕也活不下去的,還請官家給靈壽做主啊!”
官家也聽懂了。
他這皇兄話裡話外的意思皆是要他替靈壽縣主賜婚的意思,若換成往日,這事兒答應也就答應了,但有孫神醫的話在前,他卻是道:“若是郎有情妾有意,這門親事朕自是樂意做主,可人家蘇大人明顯沒有這個意思,強扭的瓜不甜,皇兄又何必勉強?”
他這音剛落下,濮安懿王又開始哭天搶地來,他索性道:“這樣吧,朕召這蘇轍進宮問問看吧。”
濮安懿王胡亂抹了把眼淚,連聲道謝。
在他看來,這件事有官家出馬定沒問題,繼而喜滋滋下去。
濮安懿王剛下去,官家身邊的內侍就道:“官家,您當真要給蘇大人賜婚嗎?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濮安懿王這些日子太張狂了些……”
官家自知道這內侍話中是何意,不過是濮安懿王估摸著自己兒子會當太子,有幾分張狂:“無妨,皇兄一貫是這個性子,也並未做什麼沒規矩之事。”
“朕可不是要給蘇轍賜婚,只是朕早就對他好奇了,今日聽他們幾人說起,更想要見見他,看看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內侍這才明白,畢竟這濮安懿王與範鎮是差不多性子的人,若事情不如他們的意,能絮絮叨叨說個不停,實在怪煩人的。
一個時辰之後,就有內侍前去秘書省請人。
當蘇轍聽說這訊息時,多少還是有些意外的,忙跟著內侍進宮面聖。
當他見到官家時,孫神醫正在替官家把脈。
與平日嬉皮笑臉的樣子並不一樣,孫神醫屏氣凝神,眉頭微皺,情況看著不是很明朗的樣子。
蘇轍上前行禮:“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