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一個人。”
這話說的官家有些晃神。
更有幾分震撼。
他也是有兄弟手足的,小時候也是一起玩鬧長大,但這等情誼比起皇位來卻是不值一提。
官家道:“朕聽歐陽大人說起過,說你篤定你兄長是被冤枉的,你可有證據?”
蘇轍點了點頭:“微臣自然是有的。”
“人的字跡雖難以臨摹,但若是隻有幾個字,卻並不能看出端倪,更何況還是寫在木材上,更難辨真假。”
“微臣手上有與兄長的書信來往,足足有兩百多封。”
“其中不乏有兄長對於官家的評價,若是官家想看,微臣稍後會命人送進宮來。”
將近兩百多封的信?
官家驚呆了。
他認真算了算,蘇軾前去鳳翔府當差也不過兩年的時間,七百日左右而已,敢情他們兄弟之間平均每三日就寫一封信?
寫信也就算了,蘇轍還將蘇軾給他寫的每一封信都完好儲存著?
別說他沒想到。
這等事,換成誰,誰都想不到。
官家道:“既然你手中有證據,為何不早點呈上來?”
“因微臣知道,官家定會還六哥一個清白。”蘇轍心裡卻想,這等關鍵性的證據自然要等著最後的時候拿出來啊,這樣才能給濮安懿王和梁適重重一擊。
官家瞧見他如此篤定的眼神,一時間竟不知如何接話。
他愣了愣,便吩咐內侍將這些書信都取回來。
兩個時辰後。
蘇軾寫給蘇轍的信都取了過來。
足足有一大箱子,由兩個內侍抬進來的。
官家當即就差人將梁適與範鎮喊了過來,指著這一大箱子書通道:“……派人好好檢視一番,看這些信中有沒有提及朕或對朕有大不敬的言辭。”
梁適與範鎮都驚呆了。
回過神來的範鎮更是掃了蘇轍一眼,沒好氣道:“你說你也是的,手上既有證據,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梁適很快也反應過來,忙道:“還請官家明察,臣懷疑這些證據之所以久久沒能提交,是不是偽證!”
“蘇轍與蘇軾同乃親兄弟,蘇轍能夠臨摹蘇軾字跡,也是很正常之事。”
蘇轍含笑道:“梁大人這話還是挺有意思的,您口口聲聲說這些證據是下官偽造,為何沒有懷疑當初木材上的字跡也是旁人偽造呢?”
“下官六哥乃少年榜眼,不說有多聰明,卻也不是個蠢的,如何會在木材上題那些大逆不道之字?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範鎮也跟著接話道:“梁大人這話有失偏頗啊,這麼大一箱子信,區區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能偽造出來?”
“別說偽造,就連蘇軾本人前來,只怕沒有三兩個月時間也是寫不出來的。”
“況且這些日子蘇轍只告假過一次,哪裡來的時間偽造罪證?”
梁適一怔。
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
官家看到這一幕,心裡大概已有數。
這件案子看似是證據確鑿,但仔細去查去想,卻是錯漏頻出:“朕看這些信就交由梁大人與範大人去審好了,一封封的仔細查,萬萬不可有遺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