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下官實不知這等下作之輩是何許人,也不知其為何如瘋狗般攀咬下官,其中必有蹊蹺,還請小王爺明察,還下官一個清白!”
一聽弘晴這等問法,陳閔信自是明白自個兒先前的應答有失策之處,只是到了眼下這個局面,他也不能再改口,也就只能是死死咬定前論,滿口否認與鄧子悅有何瓜葛,不僅如此,還語帶隱射地反詰了弘晴一把。
“嘿,說得很動聽麼,好,來人將陳閔信之隨員都給本貝子押上堂來!”
弘晴最不怕的就是耍橫的,此無它,別人橫,弘晴就更橫,也沒再跟陳閔信多囉唣,再次一拍驚堂木,高聲斷喝了一句道。
“喳!”
弘晴這一聲令下,侍候在側的李敏行等人自是不敢怠慢,齊聲應了諾,衝下了堂去,不多會已是將在衙門外聚集著的南河道的隨員們全都拘上了大堂。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
南河道的隨員不算少,護送的差役連同師爺在內,足足有十數人之多,這一跪到在堂前,生生將整個大堂中央全都佔滿了,擁擠得不成樣子,然則弘晴卻並不在意,環視了下不明所以然的諸般人等,寒聲喝問道。
“下官南河道知事路順!”
“小的周其鳴,忝為師爺。”
“小的南河道班頭齊成。”
……
一眾南河道的隨員們都不夠資格進入衙門,只能是在外頭隨員聚集處待著,壓根兒就不曉得衙門裡究竟發生了何事,這一驟然被凶神惡煞般的王府侍衛們提溜上堂來,全都嚇得不輕,面對著弘晴的喝問,自是都不敢怠慢了去,各自按著階位的高下,一一自報了家門。
“甚好,爾等誰識得其人,說!”
待得眾人報完了名,弘晴也沒多廢話,一伸手,指著鄧子悅,沉聲發問道。
“是鄧掌櫃啊!”
“鄧掌櫃怎地在此?”
“這不是‘鄧記商號’的鄧掌櫃麼。”
……
一眾隨員們順著弘晴的手指望了過去,入眼便見鄧子悅居然一身王府侍衛打扮地歸在邊上,頓時都有些懵了,七嘴八舌地便亂問了起來,唯有師爺周其鳴卻是面色瞬間煞白一片,緊咬著牙關,一聲不吭。
“周師爺,爾為何不開口,嗯?”
弘晴的眼神好得很,自是一眼便看出了周其鳴的異樣,自不肯讓其就此躲了過去,直截了當地便點了其名。
“回小王爺的話,小的與此人不熟,一時間卻是沒認將出來。”
一見弘晴盯上了自己,周其鳴頓時便有些慌了,可畢竟是久在公堂之人,回答起弘晴的問話來,倒也無甚破綻可言。
“不熟?那便是曾有過接觸了的,本貝子沒意會錯罷,嗯?”
周其鳴搪塞之言雖順溜,奈何弘晴卻不是那麼好蒙的,毫不客氣地便指出了其話裡的漏洞之所在。
“啊,這,這……”
周其鳴顯然是猜到了問題之所在,此際一聽弘晴問得如此詭異,心頓時沉到了谷底,結結巴巴地不知該如何應對方好了。
第161章 先殺一隻雞(三)
“不說?很好,來啊,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
陳閔信乃是官身,在沒有確鑿證據前,弘晴儘管很想,卻不能在其身上動刑,若不然,便會惹來言官的彈劾,可對於周其鳴這等師爺麼,就沒必要顧慮那麼許多了,這一見其支支吾吾了好一陣子,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弘晴可就不客氣了,從籤筒裡抓起枚鐵籤,重重地往地上一丟,毫不客氣地便斷喝了一句道。
“小王爺饒命,小王爺饒命啊,小的冤枉,小的冤枉啊!”
周其鳴可不是啥硬漢子,不過一紹興書生而已,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