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軍事調查局,負責各地盜匪資訊之收集,並負有監督軍務之許可權;至於海外部分,則成立一海外情報局,專門負責世界各國之資訊收集,歸總參謀部負全責,大體上便是如此,眾愛卿可有甚意見否?”
弘晴一壓手,示意殿中諸人安靜下來,而後麼,便是一番長篇大論,將所思之策細細地解說了一番,頓時便聽得殿中諸人盡皆目瞪口呆不已,沒旁的,大傢伙雖是對“尖刀”的事兒不是太清楚,可大體上還是有所耳聞的,只是沒想到弘晴所言的規模居然會是如此之大,幾乎涉及到了國政的各個方面,著實是太過駭人了些。
“陛下,請恕老臣多一句嘴,不知這商號裡負責訊息打探的究竟都有多少人手?”
弘晴倒是說得個暢快淋漓,可眾人卻是半晌都回不過神來,到了末了,還是方苞有心,緊著便追問了一句道。
“朕倒是不曾去細算過,若是國內國外以及各培訓機構裡的人手全都加起來的話,兩萬餘人應該是有的,至於那些個外圍人手則不計在內。”
這些年來,依託著“麒麟商號”以及“八旗商號”兩大商業巨無霸,“尖刀”的發展勢頭極猛,不單國內各省會以及主要城市都有分舵在,就連西伯利亞以及南洋乃至印度都已有了“尖刀”的分舵存在,弘晴一向只管大方向,對於具體細務麼,向來是不插手的,當然了,大體規模如何,弘晴心中還是有數的,故而,此際應答起方苞的問題來,倒也說得大體不差。
“陛下,老臣以為此事恐還須得再加斟酌,前明之敗,雖有宦官專權之亂,可錦衣衛禍害天下也是主因之一,我大清社稷安寧,應是無必要效仿前明之舉措,老臣懇請陛下三思。”
聽得弘晴報出了這等驚人之資料,方苞心驚之餘,警惕心也已是大起了,沒旁的,身為大儒,方苞信奉的是教化天下,而不是嚴刑峻法,對特務政治自不免極度的反感,故而,哪怕是當著弘晴這等強勢皇帝的面,方苞也依舊敢犯言直諫上一回。
“靈皋先生過慮了,朕非欲行錦衣衛舊事,諸般機構只有調查之權,以及傳遞資訊之責,並無行緝之權力,與錦衣衛之為惡天下應有本質之區別,今,我大清人口漸多,貪腐之事屢屢發生,不早做綢繆,朕恐蛀蟲必蛀空我大清社稷矣,且海外諸國對我大清虎視眈眈,先有走私鴉片之惡行,後必有戰爭之威脅,朕若是坐困皇城,固步自封,將何以治天下哉?”
弘晴對方苞自是極為的尊敬,並不因其犯言直諫而動氣,好言好語地便解釋了一番。
“陛下雖是一片好心,然,老臣卻恐此事一旦傳揚開去,朝野間必有亂議,於陛下之聲名實有大厄焉,還請陛下三思則個。”
方苞雖是認為弘晴所言也有著幾分的道理在,可從道義上來說,此事卻顯然不合聖人之道,他身為儒家子弟,自是不願見此等大惡之事發生,這便苦口婆心地勸諫了一句道。
“靈皋先生之所慮,朕已盡知,然,朕向來只信奉一句聖人之言——苟利社稷,生死以之!縱使時人有所怨言,朕自受之便是了,只消能確保我大清社稷萬世永固,朕何懼也,當然了,此三局乃雙刃劍也,終歸須得以規章制度乃至律法來約束之,以確保不致有被濫用之可能,此一條,朕亦是考慮過的,只是具體條款當如何擬定麼,卻還須得另行考慮,唔,朕看此事便交由衡臣總理好了。”
方苞倒是苦心相勸,然則弘晴之心意早決,卻是不肯有所更易,畢竟這三大機構都是經後世證明過了的,乃是國家長治久安必不可缺的組成部分,弘晴自是不可能幹出因噎廢食的蠢事來。
“是,臣遵旨!”
張廷玉也是儒家子弟,心裡頭其實也不甚贊成特務政治,只不過張廷玉素來是個識時務之人,這一見弘晴態度如此之堅決,自是清楚難以動搖弘晴之決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