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日夜都有大內侍衛高手輪值,要想瞞過如此多耳目去偷改遺照,簡直比登天還難!
“偷改遺詔?呵,三爺誤會了,真正要做此事,也不該由三爺來行,不過麼,陸某所設之策還真與此牌匾有大關聯,此事當……,若得如此,或可一舉鼎定乾坤,只是若事敗了,仁親王一上臺,必會先拿三爺您來祭旗無疑,陸某言盡於此,三爺且自擇好了。”
這一見三阿哥如此驚詫與狐疑,陸純彥不由地便笑了起來,但見其搖了搖頭,已是不慌不忙地將所謀之策細細地解說了一番,直聽得三阿哥眼神狂閃不已。
“吾意已決,就這麼辦了去!”
自踏上了奪嫡之路以來,三阿哥就從不曾奢望過弘晴得勢後會輕饒了自個兒,此際搏一搏,敗了固然是死得很快,可萬一要是勝了,那大位可就非他三阿哥莫屬了的,這麼個演算法,三阿哥自是拎得清,再說了,就算他不搏,一旦弘晴上了位,也不可能有他三阿哥的好果子吃,區別不過是早晚的問題罷了,有鑑於此,三阿哥自是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但見其猛地一拍面前的几子,已是慷慨激昂地下了最後的決斷……
晨昏定省乃是大清之祖制,身為天家子弟,早晚入宮請安乃是天經地義之事,當然了,阿哥們遞牌子自是該當,至於見還是不見,那就得看帝王的心情如何了的,今兒個恰逢誠德帝醒得早,病體也略有好轉,聽得諸位阿哥們在宮門外請見,也就無可無不可地準了,眾阿哥們得了李德全所宣的誠德帝之口諭,自然不敢稍有怠慢,以弘晴打頭,諸阿哥們魚貫著進了午門,一路無語地便往乾清宮趕了去。
“老奴給王爺請安了。”
一眾阿哥剛趕到乾清宮門前,卻依舊不得擅入,而是須得再次請示方可,就在李德全匆匆行進了寢宮之際,一名中年太監已是領著兩名小太監從殿前搶了出來,滿臉諂笑地朝著弘晴便是一禮。
“免了罷,萬公公這是忙啥呢?”
這名中年太監乃是乾清宮執事萬隆和,職銜七品,雖不是弘晴安插在宮中的人手,可平日裡也算是頗為熟稔的,這會兒見其又如往常一般緊著跑上來行禮問安,弘晴倒是不以為奇,笑呵呵地便虛抬了下手,很是客氣地寒暄了一句道。
“呵呵,好叫王爺得知,因著恐驚擾了聖駕休息之故,這乾清宮內外都已是三月不曾大清理了,塵埃漸多,已有不堪之虞,今兒個難得陛下龍體大康,老奴也就專門去請了旨,想著好生將這宮裡宮外整理上一回,陛下未置可否,只言讓老奴看著辦,可憐老奴不過就一奴才罷,真不知這看著辦又該如何辦了去,趕巧王爺您來了,就想著請王爺幫著老奴拿個章程,這大清理到底是辦了好還是不辦的好?”
弘晴其實也就不過是客氣地一問罷了,可萬隆和卻是毫不客氣地順著杆子便往上爬了去,一傢伙便扯了一大通。
“得,萬公公您這可是為難本王了,此乃宮中內務,本王可是不好置喙的,您啊,還是自己看著辦便是了,前提是不得驚擾了聖駕便好。”
萬隆和身為乾清宮的執事太監,管著的便是乾清宮的灑掃,此本其本職工作,這會兒拿出來說事兒,顯然有著討好賣乖之嫌,對此,弘晴心中雖是暗自好笑,但卻並不打算胡亂發甚指示,也就只是隨口敷衍了一句道。
“王爺高明,老奴知道該如何做了。”
弘晴只是隨口這麼一說,萬隆和卻是一派恍然大悟狀地狂點著頭,諂媚地稱頌著,一派投機討巧之架勢。
你個老小子,知道個屁來著!
對於萬隆和這等小意的巴結,弘晴實在是有些哭笑不得,可也懶得跟其計較那麼許多,也就只是含笑不語地一揮手,將其就此打發了開去了事……
“趙爺,隆爺,您們幾位都請先讓讓,陛下有旨要大清掃,仁親王也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