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著,宋英傑對蘇澄來說,已經不是問題了呢?
蘇澄喝下第四杯酒,耳邊的聲音突然一下子都消失了。酒吧的嘈雜喧囂,光怪陸離,全部變為寂靜。她只能聽得到自己的心跳,沉穩,有力。眼前的肖喬喬好像動作特別的慢,喝下酒,皺著鼻子,又強撐著倒了一杯,眼巴巴的看著自己。
蘇澄笑了,五年過去了。那個男人,已經傷害不了她了。如果當年她犯了錯,那她已經接受了懲罰,連帶著自己的姐妹也跟著受了牽連。現在,她不欠任何人的了。
她的心痛,只是因為自己受過的傷。宋英傑,只是恰好傷了自己而已。
聲音又重新出現了,蘇澄好像從虛幻空間返回現實。往事的點點滴滴,重新浮現。事情過去了五年,蘇澄再次回憶起整件事,感到難過的不是自己逝去的初戀,而是自己的初戀居然這麼惡俗。
那一年蘇澄大三,風華正茂青春美少女一枚;那一年宋英傑三十八,事業有成的中年男人一個。
宋英傑出身帝都,碩士畢業後一直在中央部委工作,工作期間獲得了博士學位。來金陵大學某學院擔任院長,正是為了晉升副廳,為自己的資歷鍍鍍金。
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一副儒雅的學者做派。成熟的男人比起青澀的小男生,更能吸引女人的注意。很快蘇澄就對他著了迷,陷入愛情陷阱不能自拔。因為她是學生會的幹部,藉著工作的機會頻頻和宋英傑接觸。
蘇澄是個直性子,她眼睛裡的熱烈,每一個人都看在眼裡,宋英傑當然知道她的心思。但成熟男人也有自己的問題,那就是家中有妻,妻子有孩。事實上,宋英傑的事業有成,依靠的不僅僅是自身的努力,還有家族的幫助。這個家族,正是自己的妻族。
但宋英傑也有自己的說法。妻子有病,白血病。久治不愈,奄奄一息。他這次出京鍍金,就是因為妻子的身體越來越差,要最後利用一下妻子的助力罷了。妻子重病,身邊又有人追求,宋英傑也不介意事業兼顧家庭。說白了,青春靚麗的女大學生,自然比家裡重病的半老徐娘耐看。
宋英傑是個很有辦法,很有耐心的人,水磨功夫一流。一年多的時間,蘇澄的想法已經從“哎呀真可惜他是個有家室的男人”,變成“哎呀真可憐他的老婆快要死了誰來安慰一下”。想起當年自己想法,蘇澄只能承認愛情讓人變蠢。
大學畢業蘇澄保研,暑假她沒有回家,留在了金陵。她對肖喬喬和景茜撒謊;對父母撒謊,對自己撒謊。那時的她,相信愛情,相信男人,相信自己的人生可以控制。
等到明察秋毫的肖喬喬回來,蘇澄已經和宋英傑同居半個月了。看著滿臉幸福,笑容都要溢位來的蘇澄,肖喬喬也只能苦笑。
“你比我還傻。”肖喬喬這麼說。
半年後,蘇澄真真切切的明白了自己有多傻。
宋英傑的計劃本來沒有錯。妻子病的快不行了,對自己的風花雪月根本不在意。但是他千算萬算少算了一條,科學昌明,白血病已經不是不治之症了。
宋英傑的妻子董潔宜,居然走運的配型成功,渡過了手術和恢復期,康復了。
董潔宜重病的時候,自然對變心的丈夫不聞不問。但是現在好了,一切就不一樣了。說句俗的,董家在宋英傑身上下了本錢,也要收回成本的。
董潔宜直接殺到金陵,把宋英傑和蘇澄堵在了家裡,那叫一個乾淨利落。蘇澄永遠不能忘記董潔宜輕蔑的眼神,還有宋英傑的畏畏縮縮。
“你要是願意,我們可以離婚。你可以在金陵和這個小妖精卿卿我我,當你的院長一直到死。”董潔宜一句話,宋英傑就萎了。看到宋英傑的樣子,蘇澄有點想哭又想笑。這就是她愛過的男人?這還是男人。
“看什麼?收拾你的東西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