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了這處廳堂之內,由於這房屋所立之處乃是峭壁之上,正門卻是朝上大開,三人如同是跳進了一個坑穴之內,頓時被那五彩光芒淹沒。
陸宇剛剛進入這房間之內,周圍數道強大無匹的氣勢向其壓來,有一道甚至直接探向他的心靈深處,但陸宇內心深處早有房爺與馨兒聯手佈置的層層禁制幻像,這探測之人雖然實力極強,但心境與神識境界的修為比之二人也差出太遠,自然無法窺破。
陸宇勉強抬頭看去,數位修士自然的坐在廳堂兩側,為首一個白麵老者已經將神識收回,正捋須微笑,嘴中卻道:“好一塊純質璞玉!”
這大廳之內仍然是如同峭壁一般的傾斜,在陸宇眼中,這廳內修士,如同坐在牆壁上一般,那zhōng yāng坐定的老者,更彷彿倒立坐在了廳頂,這種詭異的佈局,陸宇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只得如同鍾姓老者一般,腳下運氣法力,用定字訣使自己身體與眾人垂平,眼中的世界,這才恢復了平常之態。
廳中兩邊共坐有七名修士,在陸宇的感覺中,這幾人比之那劍魂門的風姓老者絲毫不弱,甚至外放的氣勢還隱隱高其一籌,反而身邊的鐘姓老者,比之這廳內所坐七人,氣勢還稍遜幾分。
鍾姓老者踏前一步,抱拳道:“門主想必已經收到我的傳音密信,此子就是在祖劍魂體的契合下,堅持了六息而絲毫無損的之人,我觀其並未有其他門派弟子的氣息,故將其直接帶回門內。”
鍾姓老者言畢,又對在座七人一一點頭示意,隨後不再立於門口,而是走向廳中那處空位坐了下來,隨後有小童輕步走來,為其斟上一杯靈茶。
這泡茶所用的茶具,在陸宇看來似乎也是某種品階不低的法寶,靈茶斟入後,並不因為空間傾斜灑出分毫,反而茶杯中的靈茶似乎又jīng純幾分,茶香四溢,頓時廳內滿是茶香。
廳內位於zhōng yāng正座之上的白麵老者,自然就是劍魂門的門主,此人面容雖然白皙,但也是飽歷風霜之sè,眉梢眼角處那刀刻一般的紋理,都訴說此人不再年輕。
但此人那雙純淨無暇的雙眸,卻如幼稚孩童一般,陸宇甚至在那眼中看出了幾分天真之sè,使此人的氣質一下年輕了幾十歲不止,但老者那優雅從容的笑意,顯然並不是幼稚孩童可以擁有。
那白麵老者靜待上茶童子退下,才對鍾姓老者點了點頭,笑道:“師弟這次功勞不小,我觀這孩子雖然修為淺薄,但靈魂神識卻天生強大,又與那祖劍之魂如此契合,想必那五十年後的魔海之爭,我們也多了幾分勝算!”
在場眾人聽到那魔海之爭,紛紛議論起來,面容神態皆不相同,有的氣惱,有的憤怒,有的興奮,還有的滿面愁容,不一而足。
白麵老者見眾人議論不休,輕咳一聲壓下議論之音,這時一個高壯修士站起而起,此人面容僅是三十許歲的壯漢,修為已經在四品高階,此人抱拳粗聲道:“門主!現在距離那魔海之爭僅僅不到五十餘載,這小子修為才一品之境,何人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這小子修為提升到可以參戰的地步?”
就在這時,廳外忽傳來一個yīn森冰冷殺氣騰騰的低嘯之聲:“我能!”
眾人聽聞此聲面sè皆是一變,連同門主一起,都紛紛站起身來,這時門口的禁制光幕之內,走出一個妖異的青年,此人面容甚至比之陸宇還稍顯年輕,身著紅袍,一頭紅髮,就連那雙目也是血紅一片。
這妖異青年容貌頗為俊秀,但搭配那一頭紅髮與邪邪的微笑,卻讓人背脊發寒,絲毫沒有欣賞俊美青年的心思。這修士身後還揹著一個劍簍,這劍簍如同在血水中常年侵泡一般,已經變成了暗紅之sè,其內插著數柄寶劍,也都如同這青年服sè一般,全都是血紅一片。
眼前這位修士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