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齊敏這段時間立威的效果不錯,不但文氏不知陸佳星前來的訊息,就是齊芸也不知道。
等到了芒種前夕,該當出發的那天,齊敏只讓人帶了一封信給帶著盱眙各家夫人小姐前去鳳陽的鳳陽通判,同時稱病不去。
齊敏倒是漫不在乎,齊芸卻是成天擔驚受怕,惹得齊敏不斷地取笑她。
到了六月,齊連春從京師回來,說是已經在京師按排好了一切,替齊升買了一處宅子,又置了幾個婢女和僕人,再配了自己信得過的兩個家丁跟在他的周圍。
那兩個家丁都是身經百戰的戍卒,只是年紀大了,又是募兵,這才退了伍。
文氏聽了,自然對齊連春再次稱謝,齊連春道:“二嫂不必這麼客氣,我們兩家,其實都是一家人。”
文氏聽了,也就不再多說。待得從文氏房中退了出來,齊連春對齊敏道:“淮北和山東都有大災,咱們的糧食都成了軍糧了,只是苦了百姓。”
齊敏道:“咱家也不缺錢,您真要是擔心那些災民,再購些糧食,直接送去山東和淮北也就是了。只是咱們只是一介商戶,若是太過招搖了,只怕不好。”
齊連春道:“你說的是,唉!只是可憐了百姓!”
齊敏道:“不如這樣。三叔可有相熟相厚的人,託詞於他們,以他們的名義去賑災,咱家幫著多出一些錢。這樣咱家也不邀名,又救了那些災民,也不遭人嫉忌。”
齊連春乃是急公好義之人,聽了齊敏的話連連點頭:“這個辦法不錯,我這就去找幾個熱心腸的朋友去。”
齊敏乃是受過現代教育的人,自然也是對像災區捐款這樣的事很是熱心,所以兩個人在這方面倒是英雄所見略同了,並沒有人因為不出名就不想做的。
齊敏等這些話說完了,才把蘇睿的老婆曾經邀自己過府的事告訴了齊連春。
齊連春道:“不去是對的,這種事少摻合吧,那個蘇睿,我總覺得他對你心懷不軌,還是少搭理他的好。”
齊敏紅了臉:“三叔說的是,我不會再與他有什麼瓜葛的。”
齊連春見齊敏上了臉,也就不再多說了,轉而笑道:“你不知道,我在京師裡待了一個多月,那上門親的人,可是絡繹不絕啊。”
齊敏笑道:“怎麼?那升弟可有鐘意的?”
齊連春道:“他平日裡話就不多,見了人家拿著閨女的畫像來提親,更是羞紅了臉了,哪裡還能說得出鐘意不鐘意的話來。”
齊敏奇道:“怎麼?如今流行用畫像來相親了麼?”
齊連春道:“我初時也感到奇怪,後來一問才知,這還是你弄出來的呢!”
原來當年齊敏到京師去選太子妃,她的畫像被翻畫了很多份,都在京師附近傳閱。後來影響了京師那裡的媒婆這個行當,就開始了用這種辦法去提親——有畫少女的,也有畫男子的。
齊敏弄明白了是怎麼回事後,不由得紅了臉:“好齷齪的傢伙,平白地畫了人家的像,被那些俗人到處傳閱,像什麼樣子。”
齊敏可沒有當明星的感悟和虛榮心,更不用說在這個禮教甚嚴的古代了。
齊連春笑道:“跟你開個玩笑,你的畫像早就沒有了,當年就畫了那麼幾幅,後來雖然又依著那畫像畫了十幾張,卻被人都買了去。而且好像是突然有人出的手,派了不少人同時去買,一下子就買光了,連一張底稿都沒有留,想要再照著原圖畫一張也不能了。”
齊敏笑道:“卻料不到我的畫像還能賺錢,不如這樣,三叔你改作胭脂水粉的生意,然後辦個茶會,只邀那些官家富商的女眷出席,我只說是用了你的胭脂才會這樣漂亮,到時那些女眷都要找你來買胭脂了。”
齊連春哈哈一笑,道:“胭脂水粉能賺幾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