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重新關進水牢裡去!”
劫獄?難不成是有人劫走了步凌寒又用個男子易容假扮的步凌寒,來個李代桃僵?
“陛下!”穆風看著幾個捕快和牢頭正將“步凌寒”重新關回水牢的,不由眸光一閃,看著鳳輕歌開口道。
她明白穆風的意思。他們現在在水牢的對面的獄室裡,而他們進牢獄的獄室在他們的斜對面。現在恰好那些人在忙著將步凌寒關在水牢裡。現在是他們逃出刑部大牢的最好時機,也是唯一的時機。否則等嚴景加強戒備。就更難逃出去了!
鳳輕歌朝穆風一點頭,穆風得到示意,眸光一轉,看著牆角爬過的老鼠,目光一凜,伸手一把將老鼠抓起。鳳輕歌看著穆風手中胡亂蹬著短腿,尾巴亂甩的灰老鼠,不由打了個冷噤,頭皮發麻:“你抓這個幹嘛!”話剛問出口,不由一怔,隨即眸光一閃,難道?
果見穆風將手中的老鼠朝水牢另一邊扔去,幾個捕快聽到動靜不由一驚,忙跑過去看向那邊:“何人?”
穆風見勢攬著鳳輕歌一閃身,隱進了來的時候的那間獄室,紫蘇也靈巧地緊緊跟上,趁機鑽進了地洞裡,逃了出去。
浸泡於水牢中的“步凌寒”緩緩地抬起眼前閃過的幾個身影,沾染了鮮血微微冰冷的薄唇淡淡地勾起。
“原來是隻老鼠!還以為是來劫獄的呢!”高個牢頭看著牆角“吱吱”地跑過去的老鼠,不由鬆了口氣道。
“要老子說啊!你們也太緊張了,這刑部大牢裡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安排了五十多個人看守,那劫獄的哪有那麼容易進來!要我說,不過是個將軍而已,至於用這麼多人看守嗎!”肥頭大耳的捕頭見此不在意的一提手中的大刀道。
“嚴大人到!”
肥頭大耳的捕頭聞聲不由一驚,慌忙轉過身來,看著一身官服的嚴景,一下子跪了下來,驚惶道:“嚴大人!”
其他幾個官差也不由路出緊張之色,紛紛跪地:“嚴大人!”
嚴景眸中精光一閃,看向跪在地上的幾人,微微抬手,溫和一笑:“都起來吧!”隨即轉向肥頭大耳的捕頭,“包捕頭的意思是,本大人不該用這麼多人嚴守刑部大牢了?”嚴景微微揚聲道。
聞言肥頭大耳的捕頭不由一慌,又一跪在地,死勁磕頭道:“大人!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啊!小人不是這意思!小人是說嚴大人英明嚴防!”
“哦?”嚴景眸中閃過一絲陰冷,瞥向腳下不住磕頭的捕頭,溫和一笑,伸手去扶他,“不用這麼緊張,本大人又不會怪罪於你,從今往後,你都不用再看守要犯了!”
“啊?”肥頭大耳的捕頭不由一抬頭,滿目惶惶與不解。
“包括你們也都不用看守犯人了!”嚴景負手而立看著其他幾個捕快,嘴角忽劃過一個陰冷的笑,“因為你們都要死了!”話音甫落,那個肥頭大耳的捕快和其他捕快應聲倒地,睜大了眼,面露驚恐,胸口不斷地湧出血。只剩一個牢頭驚懼地看著方才還與他說著話,現在已變成屍體的捕快和捕頭,面無人色,渾身抖個不停。嚴景身後的幾個捕頭面無表情地提著沾滿了鮮血的大刀,踢了踢地上的屍體。
嚴景跨過地上屍體,冷冷道:“今夜有人劫獄,大理寺刑部大牢獄卒嚴守拼殺,被殺三人。包捕頭竭力攔截,卻錯手殺了正在被劫的步小將軍,劫獄反賊劫人未遂,一怒之下殺了包捕頭後逃逸。”
一個捕頭將刀重新插回腰間,拿出紙遞到滿臉驚恐的高個子牢頭跟前。
嚴景看著水牢之中始終沒有表情的“步凌寒”,眸光一閃,隨即轉向高個子牢頭:“你去讓他簽字畫押!”
“大人是說讓小人去?”高個子牢頭一指自己,驚惶道。
嚴景冷哼一聲:“你不願去,就由你來畫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