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他給自己扇子上題詩也不寫首簡單的,這字叫他怎麼認啊了!
鳳輕歌不由撲哧一笑,秀美微抬,緩緩道:“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糾兮。勞心悄兮。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憂受兮。勞心慅兮。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紹兮。勞心慘兮。賈卿是想吟的是這首詩吧!”賈文銘進宮前,賈寅為這個不成器的兒子謀過一個閒職,因此鳳輕歌是要喚他賈卿的,不過想著賈文銘即便做官也只是混混日子,微微長長臉面而已,能不出岔子,便都能令人心滿意足了。
賈文銘面露尷尬,又幹幹一笑,一收扇子,朝鳳輕歌拋了個形同白眼的媚眼:“是啊!文銘就是要吟的這首詩啊,陛下果然好才情!文銘看著陛下就好似看到了明亮的月亮,令文銘……文銘……”一側頭,緊捏著扇柄,一副羞澀難言的樣子,“令文銘很是仰慕!”
鳳輕歌聞言嘴角抽了抽,身子一個不穩,微微在那一隻繡花鞋蹦動,身形晃動,有些控制不住歪倒的傾勢。一隻清涼的手輕輕擒住了她的手腕,將她輕輕一拉,靠在了一個堅實而溫暖的胸側,淡淡的梨花酒香,撲入鼻中,那隻清涼的手輕輕扶住了她的腰間,防止她的歪倒。
在外人看來,不過是樓君煜輕輕拉過了她讓她站在了自己身前。可是……一絲紅霞飛上鳳輕歌的雙頰,微微赧然……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拽住了樓君煜的衣角,雙足也早已在那一拉一攬的騰空之後踩在了他的右腳上的。長長的紗裙和衣袖以及黑沉的夜將這些旖旎都盡掩藏。
鳳輕歌斂了斂心神,一抬眸,對賈文銘道:“賈卿可也是來賞月的?”
“是啊!是啊!今晚的月亮很圓啊!文銘正是來賞月的!”賈文銘一抬頭看天,作出一副賞月的姿態。可偏偏這時候,天空出現一大塊雲霧正緩緩移動,將皎潔的一輪明月遮住了大半,月兒良久被攏在雲霧中未出現。賈文銘不由一陣尷尬,呵呵一笑,一指月亮,“它還會出來的,文銘等月亮出來在觀賞。”說著臉上撲的白色的厚厚的粉刷刷地掉了下來。
鳳輕歌不由嘴角再次抽了抽,又看著他美目凝睇,一臉憂惱道:“不知賈卿來時沿著鏡月湖這條路可有見著朕的一塊玉佩?”
賈文銘不由一愣:“皇上丟了玉佩麼?”
鳳輕歌輕輕一嘆,秀美微蹙,似憂似愁:“是啊!”
“呃……文銘來時沒有撿到什麼玉佩啊!”賈文銘一拱手道。
“這塊玉佩伴了朕三年,朕極為喜歡這塊玉佩的,沒想到竟是被朕弄丟了。這夜已深了,朕又不想派人大肆搜找,怕驚擾了**。可朕沒有找到玉佩,心中便擱置不下,難以入眠啊!”語調慼慼,帶著微微的哀傷。
賈文銘見美人眉頭緊擰,憂愁似更濃,聲音柔和輕軟帶愁,不由心一緊,趕緊一拱手道,“不過恐是這天黑,文銘沒有看清,文銘這就叫人再為陛下去沿路尋找,一定將玉佩尋回給陛下!”
說完向身後的樹叢一招手:“王二子,還不快給本公子滾出來!”
方才那個尖嘴猴腮的男子弓著腰,從樹叢中滾爬著出來:“公子!”
“快沿著鏡月湖一圈找,一定要為皇上找到玉佩,不管找到什麼玉佩都撿來再說!沒找到就不準回來!聽見沒有!”
“是是!小的明白!小的這就去!”聞言尖嘴猴腮的男子一抖,撒開腳丫子就跑了去。
賈文銘一轉身,一彎腰,帶著討好的目光,對她一笑,臉上的粉又抖掉了些:“陛下!這樣可好?”
“賈卿為朕辦事,朕自是放心的。只是這鏡月湖如此之大,朕散步時又皆有踏足過,這讓一個人去尋,恐怕不易吧!”鳳輕歌又一蹙眉道。
賈文銘呵呵一笑:“陛下放心,那王二子腿腳很快,眼神也很好,今晚定會將玉佩為陛下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