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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情勢演變成這樣,執事依舊帶著得體的表情,語氣不溫不火:「我是柯克家族的僕人,不論生來還是死去。」

說得倒是挺感人,但參與者卻各個不為所動,褚津吐槽著:「雖然大家都喊他們原住民,但誰不知道這些都只是按照夢境設定行事的道具,又不擁有自己去思考值不值得的能力。」

執事不知能不能聽進去這些話,恰時開口道:「我是看著波伊爾老爺長大成人的,老爺救死扶傷多年,自小就愛護一花一木,這一切都是雪萊小姐導致的。」

刀被奪走扔到一旁,撞上了一側的落地窗。玻璃咔啦響了一聲,窗外正是前不久夏濯和關渝舟剛撿過求救紙條的地方,現在只剩一片枯草在不停晃動,沙塵貼著地皮而過,一切都顯得有些荒涼。

他兩手空空地站在桌前,掏出手帕擦了擦破了皮的指腹,「老爺和雪萊小姐交往時,並不知道雪萊小姐是他人情婦。」

一時的資訊接收不過來,幾人站在那兒雖保持了警惕,卻也沒再貿然動手。

「老爺第一次發現時,雪萊小姐道了歉,但她明顯沒有記在心上。」執事背過身向前走了幾步,注視著窗外的景象,似乎身上的那種氣質同時和整個家族一起沒落了,「她束縛了老爺,同時也毀了老爺。像她那樣的女性,老爺根本無法控持。」

咚、咚、咚……

大廳內的聲響還在繼續,由遠及近,最終消失在宅中。透過窗戶可以看見雪萊坐在花瓶中向前蹦著,她似乎已經和身下的花瓶緊緊連成一體,正穿著一條很長的碎花裙子,裙擺被系成了一個小包裹的模樣拖在地上。隨著她的逐漸遠去,那裹成一團的布料漸漸散開,拖在地上綻成了一片艷麗的花群,成了荒廢花園裡的唯一風景。

看著雪萊出了那扇鐵門,光表上跳出事件達成的字樣,褚津舒了半口氣,「總算結束了……」

然而她並沒能走出參與者的視線範圍。字音剛落,遠處的泥土猛地蠕動起來,一具掛著腐肉的屍體拔地而起,伸出缺了拇指的手扯住了拖在地上的裙擺,將人一把從鐵門外扯了回來。

雪萊被從花瓶裡拔出,被截斷的四肢傷口裂開,鮮血像是從水管中噴濺而出,身上的裙子也變了色。她惶恐地掙扎,像魚一樣原地跳動,被手按住了頭後尖聲叫著,但一切都變得無意義,只能任由那兩隻手將她拖進土裡。

一切都發生在須臾間,鬆動的泥土自行掩埋,只留下大片的血跡。

這場驟變讓褚津剩下的半口氣又堵回了嗓子眼,下意識朝後退了一步,撞上了餘子昂的胸膛,「臥槽……最後還要來這麼一出?」

花瓶在地上滾了兩圈,撞到一小顆石子。明明沒有受到多大創擊,它卻咔一聲裂成了碎片,和創造它、使用它的主人一樣不復存在。

「所以一開始到這兒後聞到的屍臭味,其實是被埋在地下的那個首富本人?」夏濯頓了頓,「如果期間將它挖出來和那根手指一起好好安葬了,還會變成現在這樣嗎?他會得以安息,雪萊也能平安離開嗎?」

關渝舟抿了抿唇,「也許吧。」

但能從這裡出去就好了,誰又會去多此一舉呢?

【獲取夢境碎片1。】

【回歸選項已開啟。】

桌上的人皮消失了,連帶著一同不見的還有原本站在參與者面前的執事。他像是隨著窗外的霧氣一同揮散了,眨眼間就沒了蹤影,只剩下手中那塊擦過傷口的手帕飄忽著在空中盪了幾圈,最終落在了夏濯腳旁。

「走了,郵件聯絡。」白夫人有些嫌棄現在自己身上的著裝打扮,第一時間離開了夢境。

屋外的烏雲散開,沒了霧氣的阻擾,太陽的光線總算是照在了這間有些年頭的宅子上。看著外面的晴空萬裡,再看看腳旁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