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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頁

他把小胖子丟去門外,隨意地在床單上擦了手,背對著關渝舟閉了眼。

片刻後,腳步聲蔓延至門口,關渝舟八成又是要趁月黑風高去找那個不知來沒來的小病號。

待好久沒有過的睏意卷席上來後,他幡然醒悟到自己已經不再防備這個男人。

就簡單的三兩句話,完完全全挑斷了他警惕的那根筋。

介誠幽幽嘆口氣,對著紅牆無聲地做了個口型:操。

……

翌日一早,刺耳的尖叫聲率先劃破了寧靜。

走廊裡乍一夜多出來的屍體顯然刺激到了兩位女生,櫻花粉抱著朋友一個勁兒地罵髒話,真實映照了那句「顏色越粉罵人越狠」的話。

屍體拖拽的血跡一直從關渝舟和介誠的房間裡延伸出去,櫻花粉見有人出來了,這才攏了攏頭髮,將唇咬出一點血色,「他是昨晚溜到你們房間裡的?」

介誠抓了抓亂七八糟的頭髮,不耐煩地點頭,不多做解釋。

什麼情況一看就能猜出來,無非是原住民想殺參與者,結果被參與者反殺了。

櫻花粉猶豫地多看他一眼,聰明地選擇少說話,哄了朋友幾句,隨後去敲同伴的房間門。

等褚津和餘子昂出來後,和兩個女生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餘子昂冷淡地瞥了眼屍體就不再看第二遍,褚津在看到剛從樓梯上下來的關渝舟後瞭然地哦了一聲,「你們殺的。」

介誠一夜沒睡好,越想越憋屈,此時脾氣暴躁地白眼一翻,「屁,他是自殺的。」

褚津:「……」我看上去很傻很好騙嗎?

介誠看關渝舟回來了,猶猶豫豫地開了口:「一晚上還是沒找著?」

「嗯。」關渝舟眼裡含著淡淡的紅血絲,周身的氣壓明顯比昨晚更低了。

八人陸陸續續在樓梯口前集合,伏愷表情很糾結,經過昨天那一出,眼睛仍是不受控地往關渝舟身上瞟。他好久沒有遇到這麼符合他喜好的男人了,雖然接觸起來很危險,但仍是不願意就此死心。

——萬一呢。

萬一他就是那個例外呢?

伏愷抿抿唇,又悄悄挨近了半米。

時間剛過九點,離與w先生約好的午飯後還差四五個小時。一直到樓下都暢通無阻後,眾人決定先去其他地方轉一轉。

昨天的那群修女明顯給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這裡肯定有簡易的修道院,能夠給她們的禱告提供地方。

雨不停歇,長時間淋雨對身體的危害可大可小,昨天有機會洗雨惜彖對澡,今天就不一定了。

麻袋哪怕被水洗乾淨後仍然帶著一股魚腥味,勉勉強強能護在頭頂,也就僅此能對付一下外頭架勢不大的雨滴。因此,去修女那邊偷傘也成了目前計劃中的一部分。

建築裡每個角落都很安靜,耳邊只剩下他們行走的腳步聲。灰樓距離他們所在的紅塔還有一段距離,中間被綠化帶和電牆隔開了,進出都需要身份證明。

關渝舟無意中往鐵網看去一眼,灰濛濛的一切下,有一點泥團正在網下艱難蠕動。

或許是野兔或者大老鼠。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慢了腳步,走在了人群末尾,目送著泥團一點點地鑽到電網後,然後蹦跳著朝灰樓裡鑽。距離有些遠,很多細節都看不清,那泥團還透著一點隱隱的白。

很快,泥團便扒著牆跳進了一樓的窗戶裡,消失在了視野中。

關渝舟收了視線,想起w先生的那句話——哪怕一隻老鼠都沒有鑽出來的辦法。

前面的介誠幾人察覺到他的停頓,已經轉身來等待。關渝舟慢慢抬腳跟上,心道,這句話果然是糊弄人的。

「那邊有什麼情況嗎?」等他重歸小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