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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頁

她和簡舒以往是見到這些東西能躲多遠就躲多遠的!

夏濯也將怪聲納入耳中,奈何他眼前只有白花花還被自己蹭上了點泥巴的被子,只好悶聲問被子外的幾人:「發生什麼事了?」

「你好好待著,不必擔心。」關渝舟抬手按在被子上,不允許他隨意冒出頭:「比起折騰我們,它還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小鬼依舊掛在電線上,它看向被堵得嚴嚴實實的窗,奶聲奶氣發問,[叔叔,好玩嗎?]

[你怎麼先下去了呀……]

[叔叔,是要帶我去找我的家人嗎?]

[叔叔,叔叔,叔叔……]

被折磨致死的人已經沒法再回答它了。

小鬼又叫了他片刻,忽然消失在簡舒的視線中。

簡舒環顧了四周一圈,確認在可見範圍內沒了它的蹤影,一口氣還是提在嗓子眼呼不出來:「……關哥,它不見了。」

要是方才小鬼在明他們在暗的情況也還好,雖然緊張,但不至於像現在這樣提心弔膽。一旦無法監視到它的行蹤後,像是將幾個藏在房內的人瞬間擺在了明處,搞得好似角落中有一雙無形的眼睛時時刻刻盯著他們瞧一般。

夏濯不知道剛才那些雜亂的聲音背後究竟是怎麼一副令人作嘔的場面,因此呆在關渝舟給他安置的小籠子裡滿腦子專心想的都是童謠的含義,這時倒是趕在關渝舟開口前又來了點想法:「我們不是不知道現在的日期嘛,那個小鬼哼的童謠裡提到的三月七日,不就是在表明它的死亡日期麼。」

他從被子裡露出個腦袋,還沒來得及吸入一口新鮮空氣,身旁一隻大手倒是更迅速地遮在了他的眼前。

關渝舟皺著眉,不緊不慢地掀起被子,將他腦袋又按回去遮了個嚴實:「的確,原住民說雨是三年前開始下的,到今日正好湊了整數。如果三年前真的因為某些事情導致了現在的這種現象,那我們需要弄清楚當年的三月七日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迫再次縮回原處的夏濯表示抗議:「幹嘛呀你?」

關渝舟對房裡情況隻字不提:「為你的胃考慮,乖點待在裡面。」

血腥味在簡然敏銳的嗅覺下似是濃鬱了好幾倍,她偏過頭,心裡稍稍有些羨慕從頭到尾什麼都沒看見的夏濯,一邊犯噁心一邊犯難,「可我們要去哪裡查這些事啊?這裡又沒有像其他城鎮裡的圖書館一樣可以查閱資料的地方,問人的話也問不出什麼……」

入村後光表的重要提示中的確有「注意時間」這麼一條。

關渝舟視線在窗戶中的屍體上繞了一圈,停在了破得七零八落並沾滿了血的報紙上。這似乎是這兩天到現在他唯一一處看見能夠提供訊息線索的東西,只不過已經髒成了這樣,別說是身旁的兩個小孩,就連他自己也不願意接近屍體去翻找查閱。

「如果是幾十戶的村子,那管理上的組織應該少不了。」他望著身側不斷蠕動的被子,皺起的眉就一直沒有鬆懈下來過,「目前這種惡劣的情況,一開始他們肯定商討過對策,只要有會議就應該有記錄。」

簡然小心翼翼問他:「必須要知道發生過什麼事情嗎?」

關渝舟搖了搖頭:「不好說,線索越多,保障越大。要想解決事件,知道事件的背景是必須的。」

「啊!」

被子裡又發出一聲悶叫,三人視線左右齊齊放在了夏濯身上。

夏濯從縫裡鑽出腦袋,見關渝舟表情又有些僵硬,連忙在他伸手將自己塞回去前主動側過臉,不去看窗邊究竟是什麼景象。

手電筒的光打在關渝舟的大腿上,夏濯望著上方的曲線,道:「昨天在堂屋裡的角落編織袋下我看見過一個本子,封面上寫著記錄簿。可是它內頁並沒有字,乾乾淨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