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濯回頭看他一眼:「跟著做什麼啊?」
褚津一噎,有些不自在地扭過頭:「我們也要吃飯啊!」
接連兩三日沒能吃好睡好,現在警報解除,他胃口都變大了。
夏濯撇撇嘴,本來還想多和關渝舟聊聊白夫人的具體情況,現在有了閒雜人等在一旁,他只能把話都憋回去,想著遲點回去再說。
鐘聲響起,執事準時出現在餐廳門口,例行給客人們遞去毛巾。
他們想要再去一趟四樓,就必須掌控家主的行程時間,降低危險程度。關渝舟沒有第一時間進去,站在門口隨口問幾了句話。
「外面汙染減輕了嗎?」
執事禮貌笑了笑:「北邊工廠已經收到通知了,從關閉到動工遷移估計不出半周時間。」
「我看波伊爾先生近日沒有外出,想到可能是鎮上病情減緩,他才能在家裡歇息幾日。」
「還有不少先生小姐發來邀請,希望老爺能上門就診。但老爺婚期畢竟就在後日,他決心最近兩天都守在雪萊小姐身邊,哪裡都不去了。」
「這樣就好。」
關渝舟點點頭,不再耽擱時間,帶夏濯推門在餐廳落座。
雖然他表面是在道喜,但這對他們參與者來說並不是一個好訊息。他想找時間帶夏濯再回樓上,但現在看來這個時機並不好尋。
也許是夢境特地給他們設定了難度,要他們自己來製造機會。可自從那天據說雪萊從床上摔下後,波伊爾就再也沒有出現在眾人視線中。雖然不知道對方具體在做什麼,但唯一能確定的就是這個原住民並沒有離開過四樓。
而那張解密紙的謎底也恰恰就在四樓。
知道了關渝舟的打算後,褚津問:「不可以再來個人裝病,引家主注意,然後其他人再趁機行動嗎?」
夏濯眼睛滴溜一轉:「好想法,不如你裝個病。」
褚津勾著的腦袋立馬縮了回去,「我靠,我才不要。去和那個變態相處,我難道嫌自己命大嗎?」
「我也不要!上次他給了我針管,下次說不定就直接把針管朝我胳膊裡戳了。」
兩人三言兩語都推拒了這個職位,二話不說又重新看向關渝舟。
後者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倒是餘子昂忽然插了一嘴:「要是想引開家主,我有一個想法,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了。」
……
九點出頭,整座宅子已悄無聲息。透過房間的玻璃窗只能看見毫無生氣的林野和遠處黑燈瞎火的街道,似乎這座城鎮唯一有人生活跡象的就只剩下這裡了。
門被從外側輕擦過,並沒有發出篤篤聲響,但過度的靜謐無疑將它託得分外明顯。
白夫人來了。
她晚上沒有用餐,明裡暗裡都魂不守舍,像是遭到了第二次背叛,有些摒棄人生。
關渝舟開啟門時,夏濯從後看見的便是她有些悲哀的面孔。
然而這表情在門被咔噠一聲關上後便碎裂成了渣,她笑著抬手先沖夏濯打了個招呼,隨後晃著腰靠上了桌前,隨手捏了塊餅乾放進了嘴裡。
「一群蠢貨。」
她評價道。
夏濯在用餐回來後已經從關渝舟那兒聽來了前因後果,此時再看向她時,忽然覺得這個入夢水太深了。
205是小七的房間,鑰匙至今還在關渝舟的手裡,是那日白夫人順來從門縫下塞給關渝舟的。
當時她給了關渝舟兩把鑰匙,這另一把是她自己居住的305。而關渝舟在拿到鑰匙後,趁夏濯睡著時去了這兩個房間,避開他人的耳目,將雙方的花瓶調換了。
用關渝舟的話來說,就是多虧了這次夢境物品可以被移動。
這是休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