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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頁

「……」關渝舟:「能不說這個詞嗎?」

夏濯嚶得更厲害了:「你不嫌棄,為什麼不敢!是我不夠好看,還是我不夠甜!」

關渝舟:「……甜。」

夏濯鬧上了癮,興奮地入戲,咄咄著問:「那我甜還是蛋糕甜?」

「……你。」

夏濯頓時喜笑顏開,方才裝出來的小委屈全都飛沒了,傾著上身就靠了過去,沒皮沒臉追問他:「那親不親一口啊?」

關渝舟複雜地看了他兩眼,沒有退後,依舊坐在椅子上任他接近。

本來以為關渝舟會惱羞成怒地躲開,沒想到這人居然木頭一樣扎著不動了。夏濯半邊身子都挪在了床外,兩人腦袋捱得越來越近,鼻翼間的熱氣都能被對方所感知到。

夏濯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地打量關渝舟,他的目光順著對方的眼角滑到眉梢。兩人視線交匯,碰撞不過半秒,他卻下意識脖子一縮,重新退了回去:「……唔。」

關渝舟看他抿著嘴,臉上泛著不舒服時常有的不正常紅暈,不知是疼惜多些還是遺憾多些,「現在知道難受了?」

夏濯揉了揉心口:「我覺得比以前好多了,說明我在好轉呀。」

「來多練練?」

夏濯連忙擺手:「不來了不來了,一次還行,兩次真不成。」

關渝舟彎了彎嘴角:「不鬧了,你安靜休息會兒吧。」

「聊天使人放鬆,放鬆不就是休息麼,非要安靜幹什麼。」夏濯又叉了快奶油進嘴,垂著眼問:「你是不是頭受過傷啊?」

關渝舟不明白為什麼他忽然這麼說。

夏濯指了指自己眉頭:「你這裡有一道疤。」

關渝舟沒吭聲,倒也沒露出什麼不悅的神色。

夏濯仔細看了看他的表情,心裡的許多八卦和好奇卻被一瞬間壓制住了,思來想去伸出了一隻手,「還會疼嗎?」

他手伸到一半,自己先疑惑了起來,他察覺到手臂在不受控地微微發顫。

關渝舟看了他片刻,見夏濯遲疑地停在那兒,終究還是主動迎了上去,讓自己的眉骨和對方指尖輕輕碰了一下。

「早就不疼了,而且這對我來說不是疤。」

肌膚想碰的剎那間,夏濯感到指尖都燒得慌。他驀地垂下手腕,「不是疤那是什麼,胎記啊?」

關渝舟只是笑了笑。

那笑容裡摻雜了一些溫情,像是提起這道疤,就能回憶起什麼讓百鍊鋼都能化為繞指柔的事情。

夏濯還是頭一回看見他這種模樣,立馬就想到了他那位死去的妻子。他瞬間心裡生了些膈應,什麼刨根問底的興致都沒了,撒手往床上一癱,「算了算了,我要好好思考問題了,不要打擾我。」

「嗯,好。」關渝舟看了眼時間,「已經不早了。」

夏濯不耐煩:「別說話!一會兒有點思路都被你說沒了。」

關渝舟不知道他這突如其來的小脾氣是什麼原因,不免盯著他多看了幾秒。

夏濯被他看得更不自在,覺得指尖剛下去的溫度似乎又重新湧上來了,將還剩下半塊蛋糕的盤子胡亂一推:「拿走拿走,我不想吃了。」

他握著紙滾進了床裡側,將被子往身上一裹,只留給關渝舟半邊後腦勺。手裡的紙張透過光,將原本的淺粉蓋上了一層暖橘色,上面的血跡依舊讓人感覺有些毛骨悚然。但他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張紙上,而在後方偶爾發出的金屬與瓷盤碰撞的清響上。

一想到關渝舟是為了復活他老婆才來的,他心裡就不爽。

還有些不安和煩躁。

夏濯乾脆眼一閉,放空自我,不再去想。

關渝舟雖然看出了他忽然就不愉快了,卻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