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不了耳內。
他慢慢地抬起眼皮,只能看見關渝舟朦朧的臉,其他一切都被模糊在光影之中,感知逐漸遠去。
關渝舟咬緊牙關,他從地上半坐起來,顫抖的指關節將青年緊扣在懷裡,指關節因用力過大而泛著青白顏色。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夏濯體重越來越輕,怎麼抓都抓不住,軟綿綿地硌在自己的胸口,觸感似擁著的是一團隨時會飛走的雲彩。
是他的錯,都是他的錯。
要是他沒有那般急著抹殺掉怪物,夏濯又怎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
都是他的錯,是他不該。
一次兩次,都是他的原因所導致的。
夏濯察覺到有溫熱的水珠滴在額角,他遲鈍的頭腦緩慢運轉,半晌反應過來了什麼,愣愣地開口:「……你哭了?別啊,這不是第一次了……我之前就看到過,在陽關下的時候,我的身體是透明的,雖然沒現在這麼嚴重……我只是需要點休息,別哭了。」
他好聲好氣地哄著,心想一直都是在騙關渝舟說好話,現在還得輪到他反過來安慰人,都有點不習慣了。
關渝舟沒有回答,他不知道該怎樣去緩解夏濯的痛苦。如果可以的話,將這種災厄以成百上千倍施加在他身上他都願意,但自詡能治百病的藥片卻穿透了夏濯的身體,無力地掉在地上。
夏濯用力眨了眨眼,越來越虛弱的聲音再輕一些就會被風吞噬乾淨,緩慢而又艱難地在關渝舟耳邊埋怨:「再熬一會就行,等到六點鐘宴會開始,一切就結束了。在那之前我只想要你抱抱我,你有三年都沒抱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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