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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它看上去不太像能用的樣子,放在路邊遇上個收廢鐵的都能用車拉走。

先前用藍色鋼筆寫的門牌號已經變成了怪異的紅色,關渝舟把信封放進去,指尖一撥關了箱門。

螺絲不太契合,不免發出吱嘎的噪音。他停頓了三秒鐘,重新將箱門開啟,裡面的信竟然憑空消失了。

「寄出去了。」關渝舟說。

與此同時,光表提示他們獲得了額外的積分獎勵。

再一回頭,衛嘉祥也不見了。地上乾乾淨淨,一滴血也沒留下,就跟他從未出現過一樣。

碎花裙眼睛不閉都能聽見自己還未平復的心跳,她驚疑不定道:「他人呢?」

「寄信日期在十二月二十三號,也就是過去。」關渝舟說:「他不是想改變過去?把他不想留校的想法告知他母親,如果成了,那過去也就改變了。」

既然改變了,那麼人也不會再出現在這兒。

夏濯眉梢一挑,低聲自語:「看來他媽媽也沒他想像中那麼頑固不化……咦,是不是該說關老師寫得好,所以他母親才改了主意?」

關渝舟抵唇笑了笑,「或許是吧。」

夏濯好奇了:「你都寫了什麼啊?」

「嗯……」關渝舟沉吟片刻,「忘了。」

第167章 腐爛的期望之花(二十四)

這麼一番折騰,時間也不早了。

四人看了看校外的天色,霧散了一些,卻也陰沉沉的,天空像隨時要塌下來一樣。估計晚上少不了一場雨,避免關鍵時刻掉鏈子,他們決定明日一早再下山去鬍子默家拜訪。

回到學校,太陽正攀在半空,門衛捧著一本書相迎,看他們往裡走後重新關上了大門。

「去醫務室找找繃帶什麼的?」夏濯還能想起楊叔擋在他身前的那一幕,目光不由自主往他縮在袖口的手看去。

楊叔豪邁一笑:「不用,沒感覺了。都說了是點小傷,不打緊。」

「綁著好看點。」夏濯說:「這不是怕你去食堂吃飯時嚇到那些祖國的花朵麼。」

楊叔覺著他話有幾番道理,沒再推脫,點頭答應了。

忙完包紮的事兒,他們跟夏濯和關渝舟回了趟六班。

沒有老師看班的學生彷彿提前過了年,心思也早就飛到操場上去了,夏濯一想到他們過了快九年這種埋頭苦學的生活,不禁面露憐惜,從辦公室又抱來一整套試卷,讓他們不用著急,今天晚自習前班長收齊交辦公室就行。

關上教室門隔開了那些哀嚎,碎花裙忍不住笑了:「說好的憐惜呢?誰受得了從早到晚都做試卷,擱我頭上我也不幹。」

「憐惜就是哪怕我是個假老師,也得對他們的學習負責。」夏濯說得鏗鏘有力,跟真的似的。

沒等放學幾人就去了食堂,美名其曰不佔用公共資源,實際上是找邴妍去要好處了。

得知信箱已經投入使用,邴妍很高興,回收鑰匙後鑽進廚房裡忙上忙下折騰出好兩個菜,嘴裡說道:「我多做了點,等放學你們班那個鬍子默來的時候給他裝點帶回去。不過這兩天沒看見他,可能他來的時候我都不在吧。」

夏濯咬著筷子,「你們怎麼都認識他?」

「那麼好個孩子放誰眼裡都要疼一疼的。」邴妍在圍裙上擦了兩下手,神秘兮兮地側目:「這其中還有個故事嘞,你們想聽不?」

吃飯時間來點節目也不錯,夏濯捧道:「不如您給我們幾位講講?」

「說來話長,還得追溯到高一剛開學那會兒。」邴妍有問必答,在他們中挑了個空位坐下,「有天晚上食堂門都要關了,就只剩下那小男孩一人在這兒,他也不是來吃飯的,只顧借著燈在角落寫作業。盯他時間久了,我們這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