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渝舟摸了摸他的頭髮,抱著他一起躺進了被窩準備補覺。
夏濯崴了好久,總算找了個舒服的姿勢安分下來,「你剛剛和那個明星說了什麼?他旁邊的小迷妹看你的眼神都不太對勁。」
「他朝我道謝,我提醒他下次小心一點。」
夏濯能信就有鬼了,但飯後的睏乏感已經在舒適的懷抱中發酵到了極致,便也沒再追問,「要定鬧鈴嗎?」
關渝舟有一下沒一下地撫著他後腦勺柔軟的頭髮,「不用,我會喊你。」
「你不睡?」
「睡。」
「那你還不定鬧鈴。」
「我不需要鬧鈴。」關渝舟解釋道:「很多夢境沒有鬧鈴這種東西,為了能夠準確地在想醒的時候醒來,身體已經鍛鍊出來了。」
「……牛。你不會還要說,因為隨時都要保持警惕,所以練就了金魚睜眼睡覺的本事吧?」
關渝舟被他逗笑了,「想像力這麼豐富?」
夏濯不語,身心放鬆,閉眼後很快睡了過去。
白天的確適合睡覺,安逸,敞亮,比夜晚的危機四伏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等關渝舟拍著他的脊背將他喚醒時,桌上的時鐘已經走到了三點半。
夏濯沒管那隻鑽進衣服里正細細撫摸的手,照例進行賴床。
和關渝舟同眠實在太舒服了,沒有任何噩夢的侵擾,他恨不得就這樣一直睡到天荒地老。
關渝舟也沒催他,只是摸著脊椎的手又往下滑,「不起就繼續躺,嗯?」
夏濯哪能受得住這種刻意撩撥,被他揉得頓時沒了睡意,抓著空擋往左一滾,直直壓到了他身上騎著與他接吻。
關渝舟隨他鬧騰了一刻鐘,嘴破了衣服也被扯亂了,鎖骨向下連線胸膛處還有一道指甲留下的抓痕,看上去有些可怖,然而他望向正翻身下床的青年時眼底的笑意卻清明無比。
「去洗把臉,準備上樓了。」
過道里有輕微的對話聲,兩人合門而出,在正對的客廳裡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楊音與葛溶溶、柯景盛三人,除此之外還有一個背對著的年輕男子,從他們的角度只能看見黑色偏長的頭髮,和趙斌或者萬安顯然對不上號。
楊音朝他們看來,欲要打招呼,見夏濯食指抵唇做了個「噓」聲,便自然地收了視線,繼續與那名陌生人交談。
兩人順利摸上了樓梯,夏濯透過縫隙又俯視了一眼腳下的情況,嘆道:「徐和澤總算是出來了。」
這個距離導致看不清面容,但卻能看見對方的大致輪廓。
徐和澤身上穿著一身寬鬆的睡衣,頭髮也亂糟糟的,明顯是醒來沒多久。他似乎不在意自己的儀表,沒有絲毫大家庭少爺的模樣,脊背也蝦一樣的彎著。
關渝舟攥住夏濯的手腕,「走吧。」
他們不確定顧問跑哪裡去了,不過這人白天基本都泡在廚房裡,現在估摸著在替他們準備晚餐,現在時間上應該安全。
快到三樓的時候,迎面急匆匆走來一個人。
萬安被突然出現在面前的兩人嚇了一跳,回神後慌忙把手朝後藏了藏。
這個參與者一直沒和他們一起行動過,平常吃飯也是飽了就走,敢一個人上三樓膽子肯定不小,夏濯猜他也是個有經驗的人了。
面對面相迎,萬安沒有與他們打招呼的意思,低頭躲避著擦肩而過。
夏濯回頭瞄了他一眼,但萬安明顯警惕心很強,手裡攥著的東西又擋去了身前,只能看見那似乎是一個淺棕色的牛皮本,比他在主臥找到的巴掌大小本子要大上一圈。
兩人對他拿到的東西並沒太在意,又站到了上午剛來過的走廊中。
左右檢查過擺設都沒有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