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樓下。”
展會地點離酒店很近,三人放下行李後,直接去了展廳。
人很多,冷氣也很足,鄭惟汐微微覺得有些涼意。
路過一家日本公司展位的時候,鍾總和陳省心跑去和裡面的幾位日本姑娘猛侃一通,鄭惟汐在一旁蒐集他們的產品圖冊,心裡琢磨,這些產品技術難度不大,但勝在外觀精緻,設計獨特,他們公司如果能請到一個好的外觀設計師,研發出比這家公司更有吸引力的產品應該不難。她這樣想著的時候,耳邊聽到脆脆的一聲“省心哥。”
鄭惟汐大腦頓了頓,心想自己是不是走錯了地方,抬眼看到,徐暖正歡快跳躍著跑到了鍾總和省心的面前,笑容明媚,微微喘著氣說“真是你們啊,我以為自己看錯了。”
大廳的冷氣開的比剛才好像更足了一些。
***
看到徐暖像雲雀一樣嘰嘰喳喳撲過來的時候,陳省心倒退了一步,和金鐘罩快速交換了下眼神。
金鐘罩:你搞啥子名堂?
陳省心:不知道啊?
金鐘罩:哥們我已經仁盡義至了,你娃自求多福吧。
……
“哦,你也來雲島了?”陳省心問徐暖。
“這不有會展嗎,我們樂團在今晚招待宴上有演出。省心哥你們是住蘊月閣嗎?好厲害哦”徐暖一口氣說下來“昨晚聽阿姨說的,阿姨本來說要打電話告你,我告訴她不用啦,反正我們住在你們酒店附近,應該能碰到。怎麼樣?被我說對了吧,多巧啊。”
“是挺巧。”金鐘罩在一旁乾笑。
“晚上演出結束了,能去你房間裡參觀一下嗎?”徐暖忽閃著眼睛問他們,表情無辜“聽說超豪華,我去見識見識?”
“沒問題,沒問題。”金鐘罩幫他攬了下來“我住的樓層比他們好。今晚有煙花秀,上我那兒看煙花去。”
“他們?”徐暖眸光閃了閃“你們來了很多人嗎?”
“還有一位”金鐘罩淡淡揚了揚下巴,指向遠處翻閱材料的鄭惟汐。
徐暖側身望了望,迴轉面龐,臉上依然是嬌俏的笑容“鍾總說好嘍,晚上我去你那兒看煙花。”
晚宴前,陳省心在房間準備換裝,門鈴響了起來,貓眼裡望去,金鐘罩正站在門外。
“你就準備穿這身?”陳省心指了指金鐘罩身上的黑色T恤。
“麻煩,麻煩”金鐘罩直接跑進了他臥室衣帽間裡,伸手摘下掛架上的西裝在身上比劃。“老子出門前忘記帶正裝了。”
“這件可以”金鐘罩在鏡子前滿意地轉了一圈“襯衫有嗎?”
陳省心把襯衫遞給他“領帶要嗎?”
金鐘罩朝他豎了豎拇指“必須的。”
金鐘罩太瘦,陳省心的衣服在他身上有些晃盪,臨出門前,金鐘罩晃盪著這一身西裝不忘叮囑他“晚上我把你那妹妹拖住,你和鄭經理的事,自己抓住時機啊。”
***
蘊月閣在設計上確實頗具匠心,宴會大廳在地下一層,從大堂穿過,是一個直通地下的長長步梯,從高到底緩緩下沉。步梯兩側點起了兩排蠟燭,人影晃過,燭光微動。落地窗外,隱約看到蒼茫暮色下,海浪湧動。
晚宴的燈光偏暗,樂隊在角落伴奏,每張圓桌上點了盞蠟燭,鄭惟汐環眼四周,到處是衣香鬢影,西裝革履,晃動著紅酒的高腳杯碰撞出清脆的響聲。鍾總和陳省心四處交涉,混在人群中早不見蹤影。
她對面坐著幾位專程來報道會展的媒體記者,饒有興趣的在談論挖來的新聞。
“這酒店取月圓人團圓的意思”有人低聲說“聽說在這兒求婚成功率幾乎百分百,樓西側碼頭上有個小教堂,可以辦露天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