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不行,”他又喊過一名護衛來:“你拿我官牌,速速去襄陽有請包大人來這裡走上一趟,本官親自書信一封,包大人看後自然不會推辭。”
安排了兩個護衛,寫完了一封書信之後,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帽,拿出放在另一個包裹裡面的官服穿上,帶上一個護衛:“走,我們再去縣衙!”
陳元不想捲入太深,他認為自己做到這樣已經很夠意思了,當曾公亮要走的時候,陳元忙的問道:“大人,那在下現在能不能離去了?”
曾公亮看了他一眼:“世美,包大人說你有狀元之,必然錯不了!依你的思,我也希望明年科考的時候,你能來參加科舉,我大宋也多一位棟樑之。”
陳元深深鞠了一躬:“多謝大人賞識!”
曾公亮能不能把草稿追回來,陳元已經不去想了,作為一個和這件事情完全無關的人,他認為自己做的這些算的上是道義相助。曾公亮也是這麼認為的,所以當陳元要離開的時候,這一次他沒有再挽留。
他去他的縣衙,陳元去陳元的客棧。
老爺的態度好了很多,陳元看見他的第一眼,從他的眼睛讀出一種父愛的慈祥。
“爹,香蓮她們呢?”
“孩還想再去玩一會,她們帶兩個孩繼續在街上轉呢,世美啊,來陪我說幾句話。”老爺坐在客棧大堂的桌上,並不像一般的秀那樣坐的端正。
陳元拉過一把椅,在他身邊坐下,那陳昇一見人家父有話要說,也不再打擾:“我去買些東西,大叔你們聊著。”
陳元轉頭對他說道:“點回來,馬上要吃飯了。”
陳昇很隨意的一擺手:“你們先吃就是了,又不是外人,不用等我。”說完就走了。
陳元看著老爺:“爹,有什麼事情麼?”
老爺點點頭,想了一會,忽然長長嘆了口氣:“兒啊,你知道為父為什麼一直讓你去考一個功名麼?”
陳元點頭:“我知道,父親是為了我的前程著想。”
老爺忽然一陣苦笑,搖搖頭:“錯了,我是為自己著想的!想我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秀,可是屢試不中!後來每逢考試的時候,那些以前一起讀書的人看見我之後總一句:‘老陳,明年還來城裡玩麼?’他們不認為我是來考試的,是來城裡玩的!”
老爺說道這裡的時候,雙手有些顫抖。這是他多年來從沒有對人說過的事情,也是多年來壓在他心頭的石頭。陳元伸出手來,握住老爺那抖動的雙手:“爹,我懂的。”
老爺很久平復情緒:“那個時候,我一邊讀書,一邊要種地,你爺爺的身體又不好,我還要照顧他。當然主要的是我太笨,一輩只能當一個秀!等我四十歲的時候,我知道自己已經沒有機會了,所以,我把希望全部都壓在你身上。”
他那滄桑的老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來:“世美,你怪我麼?”
陳元幾乎就是一種下意識的動作,雙手抓起老爺的手來:“我感謝老天,讓我是你的兒。真的,雖然你沒給我吃過幾頓好的,但是從小都沒讓我餓著。村裡**歲的孩都要下地幹活去了,我卻可以安心的在家裡讀書。如果爹你有沒完成的夢想的話,我來幫你做就是了。”
陳元說出這話的時候,真的感覺自己就是陳世美,語氣中絲毫沒有一點矯揉造作。
老爺很開心,這次是真的笑了,卻搖搖頭:“剛,那個曾大人是朝廷的大官吧?你一定做了一些值得他們尊敬的事情,所以他聽說你是陳世美之後那般客氣。世美啊,不管你能不能考上功名,哪怕你現在不想考了,爹也不會再說什麼。因為我現在走到哪裡都能直起腰板告訴別人,我這輩雖然沒有出息,可我兒有!連朝廷的大官和我兒說話都客客氣氣的,連包大人都誇讚我的兒!這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