遼國南院最高身份的馬車立刻疾馳,路邊的人群也都紛紛躲避這忽然間爆發的動luàn,每個人都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番雅興和閒情,他們抱著自己的頭在街上luàn竄,想躥入一間比較安全一些的店鋪裡面,或者奪路往自己家中逃去。
馬車用最快的速度奔跑著,那些箭矢不停的shè在車板上,發出連續不斷的“哆,哆”的響聲,周圍的南院護衛們用他們的xìng命保護著馬車的安全,可是沒有用。每一名刺客的第一次出手都是以那馬車作為攻擊的目標,很快,車板就發出了陣陣斷裂的脆響。
一名手拿重錘的刺客大喊一聲,從街邊的二樓一躍而下,連人帶錘照著馬車的頂部落了下去!
本就堪堪yù碎的車板隨著那刺客一錘砸下,頓時碎裂開來。lù出穿著耶律宗元的衣服,貼上鬍鬚正坐在裡面的耶律涅咕嚕!
陳元從視窗望見,耶律涅咕嚕一個縱身,從馬車上彈跳而起,準確的落在前方拉車的一匹健馬的身上,車伕反應極快,車板碎裂的那一瞬間就拔出自己腰間的刀來,一刀砍向那從二樓跳下來的刺客。
刺客單手抓住那車伕持刀的手臂,用力一扭,車伕發出一聲慘叫,手中長刀脫手,那刺客又是大吼一聲,一錘子照著車伕的腦袋砸了下去!
鐵錘砸實,陳元在高處都能聽到一聲“噗!”那車伕的腦袋頓時不見了,周圍撒起一團白sè的或者紅sè的東西,待這一團散去,那車伕已經被扔在地上,腦殼整個人被砸沒了!
陳元對身後的完顏如如鹿說道:“頭人,現在可以出手了麼?”
完顏如如鹿搖頭:“還不行!”
那個使錘的刺客發起攻擊之後,正式拉響了ròu搏戰的序幕,刺客們紛紛從兩旁隱蔽的地方閃了出來,向那些南院的護衛或者直接向耶律涅咕嚕發起了攻擊。
這些刺客顯然都是戰場上最jīng銳的戰士,他們進退之間頗有章法。耶律涅咕嚕帶的那三十多人剛才就傷亡很大,對方一殺出來,剛剛jiāo手就又有十多人倒在地上,只剩下那耶律開清帶著幾個武藝稍微好一點的,也是稍微走運一些的還在抵抗。
可是看著四周蜂擁而來的刺客,沒有人認為這幾個人能頂住對方哪怕是一輪衝鋒!
陳元有些焦急:“頭人,在這樣下去人就危險了!”
完顏如如鹿卻很堅定的說道:“陳大人!打獵我比你在行!不要看著yòu餌被咬了一口就著急了!現在出去,會驚跑獵物的!”
陳元在視窗來回走了兩步,最終什麼也沒說。打獵,他確實不行。
耶律涅咕嚕在後面的護衛用生命為他爭取的時間中衝出了幾十步,眼看就可以衝過這條街口了,忽然間前方一道絆馬索從地下忽然彈起,正攔住他胯下坐騎的馬蹄。
想要勒住駿馬已經不可能了!
那馬兒嘴中發出一聲痛苦的嘶鳴,兩隻前蹄在高速的奔跑中被生生折斷,倒在地上再也起不來了。
耶律涅咕嚕也被摔倒在地上,順勢一個翻滾站了起來,兩支羽箭迎面shè來。他急忙用刀打飛一支,另一支卻釘在他的胳膊上。
耶律涅咕嚕甚至沒有時間拔出自己胳膊上的箭矢,周圍好幾十名刺客喊殺著飛奔而來。
最近的一個已然一槍紮了過來,耶律涅咕嚕身形往旁邊一側,左手抓住擦身而過的槍柄,右手長刀一下砍入那人的脖子之中。推著那刺客的身體向前衝去。
鮮血不斷從那刺客的口中和脖子上往外汩汩流出,他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耶律涅咕嚕,用自己殘餘的力氣想chōu出被對手抓住的長槍,耶律涅咕嚕的眼神就像是那曠野中游dàng的餓狼一樣,推了那人幾步之後,周圍的敵人都圍了上來。
他將長刀用力一抹,那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