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森看著她,不知道該如何對她解釋才好。
他總不能要求她忘記這幾天的一切,讓他們重新開始;抑或是告訴她這之前的一切都是一場錯誤,他並不想傷害她?
混帳!他在心底咒罵自己。
他究竟是怎麼回事?他怎麼可以選在這個時候退縮?
“沒事,放心吧。”他堅定的說,並親吻她的額頭以掩飾自己的不安。
帕兒懷疑的看著他。亞森壓抑的語氣隱約透露一股強烈的焦躁,眼神似乎刻意迴避她,她不禁納悶這是否因她而起。
她看得出來他隱瞞著她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問他才好。
馬車更加接近寬闊的門廊,帕兒看見兩排家僕列隊站在門口,等待著他們,她無端的害怕了起來。
如果亞森的家人不能接受她,那麼她究竟該怎麼辦?
之前,她怎麼沒想到這些?
馬車終於停下,一位身著黑色燕尾服的男士走上前來,為他們開啟車門。“爵爺,您辛苦了。”
那位男士在看到帕兒時,他的表情一度震驚,然後很快的恢復鎮定並微笑道:“恭喜您,爵爺。”
“漢斯,她不是。”亞森皺起眉很快地打斷那位男士的祝福,卻也讓帕兒頓時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是什麼意思?
不是?不是什麼?
噢,老天,她是不是做錯什麼了?她怎麼覺得亞森在一瞬間變了一個人?
亞森回頭攙扶帕兒,帕兒用眼眸緊盯著他,他卻像逃避什麼似的,別過了臉,避開她的疑問,並轉身面對所有人。
他清了清喉嚨,似乎有點為難的介紹道:“這位是帕兒·克萊德小姐,她是我的一位朋友。”
帕兒猛然抬起頭來,像是想印證什麼似的緊盯著他。
亞森避開帕兒的注視,隨後加了一句,“把我寢室旁的房間整理出來,克萊德小姐將在這兒住上一段日子。”
“歡迎克萊德小姐。”眾人齊喊。
帕兒整個人不禁愣住了。
她只是“一位朋友”?
她仰起臉來看著亞森。他是這麼介紹她的?她僅僅只是他的“一位朋友”?
哦,她到底在希冀什麼?一場婚禮嗎?
很可笑是嗎?但她一直以為是的,而結果竟是……她什麼也不是!
她與他之間確實什麼都不是啊,但那份若有似無連繫著兩人的情感呢?怎麼會在一夕之間全都改變了?
亞森自回來後已經兩天沒和帕兒碰面了。
而他的理由是,他太忙了。
他將自己關在書房裡,僅是交代所有人給帕兒一切最完善的照顧,包括她在這兒所需要的任何東西,他不在乎金錢的花費。
然而帕兒要的可不是他的慷慨。
帕兒躺在床上,睜著一雙大眼死瞪著天花板。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突然間,她覺得她做錯了生平第一件大錯事,那就是她竟然輕易的相信了他!
她知道自己是被愛衝昏了頭,以至於在還未弄清楚一切時,便貿然的相信了他,並全心全意以為他與她是同樣的對彼此真誠。
但她絕不會想到他竟然轉變得如此之快!就在他們轟轟烈烈地離開馬里蘭州後。
但他確實是變了,雖然他極力的掩飾,並細心的為她安排一切,但她明白那不是愛。
至少他正在極力澄清他倆之間的感覺不是愛。
但如果那真的不能形容為“愛”,那麼他們之間存在的到底是什麼?
她摸不透他的想法。
瞬間,一幅又一幅的影像掠過她的腦海,她記起曾在他身旁出現過的無數的女人,而她們與他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