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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首嬉笑,隨即,跟隨琴聲而入。

落英紛飛中,一個紫衫女子席地而坐,輕撥琴絃。她周身,是一群覓食或嬉鬧的白鴿。

紅白交織間,素衣少年步到她身邊,一攬她的肩膀,俯首便是一吻。

他喃喃道:“紫苒,就知道你對我最好。”於此同時,他忽聞身後風聲簌簌。

不待紫苒驚呼,他已側身避過,紙扇做盾,擊打中化解紅鞭所帶之力。三招之後,紙扇脫手猛擊,只見少年右衣袖忽現一根金絲,迅速纏住紅鞭鞭身,右手借勢而去,抓住持鞭玉手。紙扇凌空而落,恰落入少年左手之中。

“姐姐!”少年笑得燦爛,可被喚之人卻滿面怒火。

“在我的地方,把你的花花腸子都收起來!紫苒不是那些你隨意玩弄的女人。”宋琪凰柳眉倒豎,玉面泛紅。她一拽火麟鞭,宋清陵也識趣地將金蠶絲收回袖中。

宋琪凰收回火麟鞭,轉身對仍是滿面潮紅的紫苒說道:“紫苒,你去看看那位姑娘的藥好了沒有。”紫苒頷首,偷偷瞥了一眼宋清陵,便退下了。

“怎麼,你此處還有姑娘?”宋清陵摸了摸嘴唇,看著紫苒離去的背影笑道。

宋琪凰怒色漸消,只是哼了聲:“除卻這副好皮相,真是與*賊無異。”

宋清陵繼續笑道:“食、色,欲也。姐夫身邊也是美女如雲。”

他不顧宋琪凰臉色一暗,繼續說道:“沒想到姐姐竟認為我的相貌能媲比*賊,鄙人實在受寵若驚。”

宋琪凰負手轉身,身著紅紗飄飄,與落英構成一幅美輪美奐的圖畫:“宋清陵,我現在該叫你什麼,“七殺藥師”?還是“宋護法”?”

“誒,”宋清陵打斷道,“說這話多傷感情。”

宋琪凰的臉不辨顏色。

宋清陵嘆道:“不把我當弟弟,當客人總成吧——”“客若非客,何必待客!”宋琪凰冷聲截道。宋清陵聳聳肩,繼續說道:“看來,他是把你的脾氣弄大了。我看你還是乾脆和我五哥在一起得了。一個在愛在屋外設陣,一個愛在屋內設陣,天生絕配、自卑自傲的結合體、大閒人……”

宋琪凰平平冷笑:“勿將我歸與邪道同類。”

宋清陵笑:“喲,想必你是拜喬自愁為師了,現在滿口文縐縐的。”

驀然,宋琪凰轉變臉色,雙眸深深盯著宋清陵,緩緩道:“清陵,我是為你好。離開陰離宮。”

此時,宋清陵收起嬉笑的神情,淡淡道:“再說吧。離開陰離宮,天下便無我容身之處。”

宋琪凰還欲說些什麼,卻又被宋清陵搶先道:“姐姐表面上關心我,實際上,心裡在為另一個人擔心。”

宋琪凰本無此念頭,經他一說,臉不自然地一紅:“胡說!”

宋清陵咧嘴,正欲開口,天際又出現一個白點。

一隻白鴿翩然落在宋琪凰肩頭。

“看來,我是自作多情,白跑一趟了。”宋清陵笑著看宋琪凰平靜地解下白鴿上的絹紙。

宋琪凰仍是平靜地展開白絹,只見白絹上寫著這樣幾行字——“吾復得一琴,惜絃斷,聞凰妹善音,望妹速至雨川穆家,為兄修復之。”落款“義兄 喬自愁”。

宋清陵探頭一下,宋琪凰立刻閃身將白絹撕成碎條。

“姐姐,”宋清陵的口氣竟罕見地有隱約心酸,“你也不相信我。我就算殺盡天下人,我也不會害你。”

宋琪凰知道他此番話出於真心,頓覺悔恨,淚意上湧,微微哽咽道:“清陵,我……我不是那個意思……”

宋清陵輕嘆一口氣:“我明白,夫君終究比弟弟重要。重色輕弟,從小就見你偏袒他。”

他話鋒又轉,明顯是不想讓宋琪凰愧疚。宋琪凰笑罵道:“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