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從剛才起,就一直擠眉弄眼的?”
“?!!!”
——你,你是不是,鈍了不止一點點啊?!
作者有話要說:寫著寫著忽然萌上了“整天裝傻充愣實則是真腹黑的偽天然呆”什麼的》///
——呃,簡單來說是不是就是所謂“扮豬吃老虎”?!!
可是文章裡還是按原來設定的走吧,誰讓阿衡你的屬性主要只是呆呢,天不天然還是個謎呢╮╭
大過年的,自己許個願》/// 保佑我的文能愈發的進步,寫出萌點來,頓首!!!
正人君子還是衣冠禽獸?
杜衡下山的那一日,照例給狐狸做了頓豐盛的早餐。
狐狸卻破例早早的起了,閒坐在院子裡聽山裡鳥兒啼鳴,眼睛一刻也不落的盯著他。
前一夜杜衡逮他過來,塞給他一些碎錢,又傳給他些許靈力,叫他攢著防身,平時餓了到山下買吃的時,可以用這些靈力把妖氣給遮掩一點兒。
狐狸格外注意去看杜衡的臉色,覺得歇息了一夜,似乎仍有些蒼白,他吃不準杜衡究竟下山做什麼,心底裡就泛起一些別樣的擔憂,動筷子時候,橫眉豎眼逼他吃了一大塊的煎蛋餅,方才有了一種給他進了補的感覺,心中稍稍安定了下來。
這大約是第一個讓老子費這麼多心思的人。狐狸在心底悻悻地想,口中不耐地催促:“怎麼還不走?”
杜衡看了看天色,微微笑道:“還早。”
狐狸便撇了撇嘴,夾起一筷子炒雞蛋,偏偏晃晃悠悠一大圈,顫巍巍地從杜衡碟子上擺過,然後啪嗒落了下去:“哦,掉了?你吃吧。”
杜衡眨了眨眼,笑著望向他。
狐狸仗著臉皮厚,和他對望了一眼,就故作鎮定地給自己也夾了一塊,心裡怦怦地跳,他想,算來老子也是唯一一個可以為他費心思以及讓他費心思的人吧,不虧不虧。心上就有一絲甜的滋味泛出來。
杜衡的眼睛依舊笑的極好看:“給我的?”
狐狸心裡有鬼,只覺得他簡直要看穿自己心底所想了,忙鼓著眼睛瞪過去:“給你就吃,哪這麼多廢話。”
杜衡便垂下眼睛去吃那塊炒蛋,潔白整齊的牙齒對著煎的橙黃的雞蛋上咬下去,然後嘴便闔了上,帶了點兒白的唇微微地動。
狐狸把眼光掃過他的臉,看見長睫毛下的眼波瑩亮的能溢得出來一般,就覺得心頭緊了緊,忙嚥了口唾沫,掩飾般地哼了一聲。
好容易盼得杜衡走出了門,狐狸才舒了一口氣,不放心地緊盯著那襲煙青的背影融進山嵐裡,只覺得過往的一時一刻都是煎熬。
是煎熬他留的太久,讓自己差點兒心動的難以自抑,還是煎熬他走的太慢,耽擱了自己遠行的計劃,狐狸分不清,也不想分清,寧可含著這一分的模糊,也不想太早摸清自己的心。
誰讓狐狸都是奸猾的呢。他想,再說,誰想當一個先愛上的蠢蛋。
杜衡前腳剛早,狐狸便掂量著時間,後腳跟出了門。記得揣上了零錢,然後把玉片往胸口貼了貼。
杜衡今天磨蹭,走的實在遲,到狐狸下山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他穿了自己化出的白衣裳,斂了妖氣在街面上走。杜衡向來不說謊,說是三天不回來,那一定是三天整,於是他也不慌張,大模大樣地撿了家高雅的酒館走進去。
小二見他外表俊秀氣質不凡的,忙殷勤地過來招待,先沏了杯上好的綠茶,再上了份清雅別緻的選單。
狐狸悶了許多時日,難得一個招搖的時候,實在身心舒暢,便閒閒地伸了長手指拈著選單一頁頁翻,光華流轉的眼波逡巡過行楷提的菜名,偶有一兩下掃過小二的臉,惹得他面紅心跳的。狐狸從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