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言忡看著安靖舉的背影;“當年我還抱過你,如今都那麼大了,只可惜安家就剩下你一個獨子…” 安靖舉沉默少許道;“衛叔,我不會釘死你…我的親人不多,即便你有可能成為塑殼,在我眼前的你,只是叔叔,你不必有負擔,倘若慾望魔主逼死了你…我會去魔界釘死祂。” 只見安靖舉腰間長刀撥開一寸,上面緩緩凝聚一個名字。 嬴殤。 “好名字…不是上古姓氏。”安靖舉冷笑。 真界地心,魔界,業獄。 紅衣魔主抬頭,在殘垣斷壁之上晃動著腳踝,眼眶混沌魔氣猶如迷霧,彼岸花海在業獄遺蹟四處飄蕩。 祂好似眼中倒影安靖舉所在的瀑布,不斷放大。 只見祂蘭花指輕捻一朵彼岸花,聞了聞。嘴唇輕啟;“我好怕呢…安家人。” “我沒有弱點…先秦時代就沒有,我可比那些古老的魔主更難對付…因為我只相信到手的力量,以及排除弱點,這業獄的王位,我可付出很大代價,虛界業界都快被我屠光了呢…祂們化做了一朵朵鮮豔欲滴的彼岸花,豈不比這滿身業障蠕蟲的惡魔美好的多…” “只要你不來招惹我,侵擾我這一畝三分地,我是不會算計到你頭上的,你那把刀…是我唯一的弱點了,也許我會找機會把那把刀弄到沒有生靈能找到的地方。” 安靖舉掃了眼斬命運刀身凝固的魔紋,瞬間將刀入鞘,轉身看向衛言忡道;“衛叔,好好歇息,衛林封不管做什麼,都是他自己的選擇,他在虛界接受了上古煉氣士一脈的傳承,這一脈,被神魔列為禁忌,無論做什麼切莫太過激進,一些神魔老尊回到祖地的本事還是有的,雖然會被壓制,難免不會掀桌子,就算是犧牲塑殼來斬他也不是他能抵擋的。” 衛言忡點點頭;“鎮魔大營殘部被召了回來,去尋找神魔根基了,我知道他要做什麼,很危險,他要清掃各個朝代神魔在真界塑殼與根基…很容易被不詳的大能盯上。” “那就看著他,別讓他被塵界的目地洗腦了,這些上古煉氣士的殘黨,不甘心失敗在虛界開闢了塵界,無論他們的路對與不對…衛林封都不該是被犧牲的棋子,事不可為,便保住性命。” 說罷安靖舉快步朝黎歌走去。 “隨我來…” 黎歌本在收拾碗筷,聞聲快速抹了抹手,跟上安靖舉。 “安大人…” “關門。” 安靖舉走入一間草舍。 黎歌有點手足無措,如今安靖舉給人的壓力很大。 “我沒有太多時間…你現在是明面上的天下第一…我不太擔心人族對你的威脅挑戰,有我師父無有為在,他不會讓我身邊的人出事…但是…” “出槍!” “什麼?” 黎歌有些沒緩過神,隨後反應過來,安大人這是要試試自己的斤兩,當下一招手,院外斜靠的寒鐵長槍一瞬間破窗而入。 被黎歌抓於手中。 “安大人,小心了。” 剛擺開架勢,不歸勢鎖安靖舉。 一根漆黑無光如鐵棍般的箭矢抵在其眉心。 這是一支混沌十陽箭。 只需要瞬間,就可以釘死他。 “看清楚了嗎?虛界在真界被天道規則壓制的手段…大能神魔手段…你沒有反擊的機會。” 黎歌嚥了口唾沫,哽塞道;“安,安大人…看到了,只是我實力有限。” “不是有限,這是上限…我用神魔之力,雖不認可神魔的身份…但很明顯的是我需要,你亦需要,你是我身邊的人,避免被神魔宰了,你需要一些力量。” 說著安靖舉沉吟道;“白虎青龍玄武朱雀四相會化相在你身邊,你若碰到神魔,也可有一戰之力。” 說著安靖舉一揮手,混沌十陽箭消失。 青龍虛影盪漾;“安家小子,你這是要把我們留在真界,這次去虛界不帶我了?” “帶你做什麼,被玉鼎抓去鎮藥園子?你的力量…在虛界算不得頂尖,在真界反而能發揮大作用。” “行啊…安家小子,跟你那麼久,如今你強大了,居然嫌棄上我了…” “四靈就你話最多…” 只見安靖舉一瞬間如瞬移般出現在黎歌眼前,單手一拍腦門。 玄武相冥水相從天靈衝出,朝黎歌體內而去。 “玄武相真靈已泯,沒有意識,祂的力量你可隨時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