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效勇此時已經知道自己犯了錯誤,黑夜中自己的槍陣那裡能夠讓對方的騎兵感覺到震懾,想起前面肯定傷亡慘重,張效勇心疼得如刀絞一般,但是現在那裡容得半點猶豫,狹路相逢勇者勝,張效勇高舉橫刀大吼:“安西軍,死戰!”
站在張效勇身邊的親兵也大吼:“安西軍,死戰!”
在外邊一點計程車兵聽到這一聲吼,也全部高叫:“安西軍,死戰!”
“安西軍,死戰!”的口號漸漸響徹真個戰場,巨大的戰場雜音也根本壓不住這彷彿靈魂中嘶吼出來的聲音,沒有接戰的內圈旅馬向外圍移動,漸漸的接替了外圍損失較大的幾個旅,戰事頓時膠著,兩邊都開始拼命。
大食騎兵衝鋒的時候,將地照明的火圈幾乎全部踩滅,只有靠近周軍軍陣兩邊的火把還未熄滅,這點光對於整個戰場來說根本是起不到任何照明作用,兩邊現在都是摸黑交戰,大食騎兵的衝鋒速度現在已經被周軍步兵的血肉擋住,速度慢下來又在這種黑暗的環境中搏殺,相互之間配合更默契,站得緊密的周軍頓時大佔便宜,一下穩住了陣腳。
古時農耕文明計程車兵基本都會有夜盲症,在夜間就根本目不視物,這是因為主食以糧食為主,不能攝取足夠的維生素,夜間交戰是很少的,夜盲症主要攝取足夠的動物內臟,比如肝臟,就能夠有效避免。
交戰雙方計程車兵基本都不是夜盲症,安西軍現在軍中的伙食是一半肉類一半糧食,軍中根本沒有夜盲症,而大食軍也是一樣,軍中的精銳士兵經常吃到肉類,都不乏肝臟類的肉食,在些許微光之下,兩邊計程車兵全部發揮出了自己的最強戰力,要擊敗對方。
這時迂迴的段耀明旅已經隱約看到了對方騎兵,大食騎兵拼命的往周軍陣中衝突,希望能夠一下擊潰周軍,周軍人數雖少,但是擺下的陣勢卻是間隔很大,所以縱橫跨度極大,這樣雖然兵力有點分散,但限制了騎兵的打擊面。
段耀明平時看去魯莽,這時卻突然有了急智,下令所有士兵拿出火把點燃,幾百火把頓時燃了起來,周軍士兵拿著火把都不由眯起眼睛適應這突然出現的光亮,段耀明一聲令下,幾百個火把就向前方丟出,這當然是傷不到大食騎兵,但光亮頓時令黑暗中很久的無數眼睛頓時失去了視力,這跟勇氣無關。
段耀明一聲大吼,高舉狼牙棍一馬當先的就衝向了面前不遠處的大食騎兵,身後六百周軍沉默的跟隨段耀明保持陣形衝了去,段耀明身高臂長,只是短短的一段衝鋒,就衝到了一個外圍大食騎兵面前,手中的狼牙棍帶著猛惡的風聲就向這個連人帶馬因為光亮失去視力的騎兵輪去。
“呵嚓”一聲,這個大食騎兵頭中了段耀明一棍,頭頭盔四分五裂,紅的白的飛濺,一個腦袋都打沒了,連胸膛的鎧甲都被這一擊打變形了,戰馬一聲悲嘶,雙膝跪地,竟然連人帶馬被段耀明這一擊打倒在地。
段耀明看都不看被自己擊倒的一人一馬,跳到另外一騎面前,同樣的一棍掄下,那個大食騎兵已經恢復了一點視力,看到段耀明這一下,馬舉起了左手的盾牌一擋,右手的彎刀掄起,同時催坐下戰馬,想擋過段耀明這一下馬就發起反擊。
“當”段耀明的狼牙棍一下就將這名大食騎兵的盾牌打得四分五裂,持盾的扭曲得不像樣子,狼牙棍還在下劈,棍兩寸長帶著寒光的棍齒撕開了這名大食騎兵的胸甲,帶出了一片血色,大食騎兵大叫一聲掉落馬下,段耀明趕一步,一棍同樣抽在頭,頭盔頓時癟了,結果了這個大食騎兵的段耀明腳下不停,一根沉重的狼牙棍下翻飛,直衝進大食騎兵之中。
但凡面前有騎兵攔路,段耀明就是一棍兜頭就打,他本身力大,手持的又是沉重的重兵刃,身的鎧甲也是厚實堅固,簡直是一個人形機器一般衝進了大食騎兵陣中,那根狼牙棍簡直是擦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