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我先離開一段時間了,你要保重自己,艾爾。”
馬車旁,阿加莎輕輕地抱了抱艾爾弗雷德,說著一些旁人看來可能有些嘮叨的囑託。
“知道了,我就呆在蘭開賽城,哪也不去。”艾爾弗雷德無奈地拍了拍阿加莎的後背,想讓她放心一些,“姐姐才是,柳本城畢竟還沒有安定下來,你要保護好自己。”
姐弟二人只是在絮叨一些離別時的關心。雖然這一幕出現在王室成員身上,總會讓人感覺有些稀奇。但他們之間的溫情也並非虛假,即使在外人看來,內心也會充滿暖意。
但布蘭達與阿加莎心意相通,她從阿加莎那裡感受到的情感,肉麻到讓自己完全受不了。
為了自己的身心健康考慮,布蘭達衝上前去,一把分開了姐弟二人:“好了好了,阿加莎就是去一趟柳本城而已,最多不超過一個季度,你們搞得這麼膩歪幹嘛。”
“嘿嘿——”阿加莎是明白布蘭達的意思的,現在只是傻笑了兩聲。
可艾爾弗雷德覺得,自己的憂慮並沒有問題,“柳本城現在還處於秩序重建階段,加之其作為舊柳本公爵的居城,城內各方勢力混雜。姐姐孤身前往,我自然是不敢放心的。”
“你好幾年都不在國內,是你瞭解你姐,還是我瞭解你姐?”
這裡沒有外人,布蘭達也沒有必要端著腔調,只是白了他一眼,“維羅妮卡姐姐就在柳本城,有她照應阿加莎,還需要擔心嗎?更何況,為了防範柳本城裡的各方殘餘勢力,我特地把阿加莎的行程放出去了——他們背後的主子還是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的。”
“確實,貴族聯盟的幾個大貴族為了和談,還是不敢在這個時候觸怒我們的。”艾爾弗雷德若有所思,但他還是有些放心不下,“可是,我依舊無法放心:這個世上總有蠢人,自以為是地耍一些小聰明。”
布蘭達一邊把阿加莎推進車廂裡,一邊向她抱怨著:“你們姐弟二人還真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你看看艾爾殿下什麼沒學會,淨學會你的瞎操心了……”
“啊?是我的錯?”阿加莎笑著敲了一下好友的腦袋。
見艾爾弗雷德還是有些不放心,布蘭達只得多說兩句:“殿下,阿加莎不會遭遇任何麻煩的。更何況,王室成員的防護措施,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她低聲嘟噥了一句,“還有貝拉和費奇貼身保護,想傷害她也難啊。”
“說得也是。”縱使布蘭達的聲音很細微,艾爾弗雷德依舊可以聽得一清二楚。他無奈地聳了聳肩,自知自己也算是憂慮過度了。
“那麼,自己要保重,艾爾。”見時間也差不多了,阿加莎揮了揮手。
坐在她身旁的隨侍貝拉也關上了車門,敲了敲馬車的車廂。
車前的侍從揮動手中的韁繩,這輛銘刻著教會十字紋章的馬車便離開了人們的視野,消失在道路的轉角處。
事實上,按照最初的計劃,早在阿加莎她們參加完授勳儀式,返回塞西亞的一個月前,她就應該動身前往柳本城了。
柳本城作為柳本公國的公國首府,除了公國本土的地下勢力在此地盤根錯節;貴族聯盟的各大勢力也會在柳本城安插探子、以獲取柳本公爵的動向,這些大貴族的心腹也會自行建立自己的勢力網路——
總之,柳本城的局勢就是一團亂麻。
王國自然不需要顧及這些舊勢力的存在,只要維羅妮卡願意,她隨時都可以把這些陰溝裡的老鼠一網打盡、不留任何禍患。
但這樣勢必會造成民間的動盪,而教會這種存在,向來喜歡在動亂中擴大自己的影響力。
維羅妮卡不是處理教會問題的專業人士,她工作繁忙,也沒有心情和修士辯經,索性便擱置對各方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