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堇公主“嗬”了一聲,說道:“半途而廢可不好,今年你不參加,若教我奪了魁首,你可別羨慕呀”
四小姐輕哼了一聲,不再答話。
瑞堇公主也不在意,回眸將目光定在溫玉身上,說道:“這位小姐是第一次進聯考吧,是個生臉孔呢不知道怎麼稱呼,琴藝如何,要麼彈首曲子來聽下,我們一起切磋切磋。”
溫玉怔了怔,沒有想到瑞堇公主會當場讓她彈琴。江先生向公主簡單地介紹了下溫玉,便讓人取了琴過來,溫玉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彈罷一首,瑞堇公主掩唇笑了兩聲,然後瞅著劉朝苓笑,似乎在說:瞧瞧,你竟讓彈得這樣差勁的人排在你前面,真太丟人了。
勁敵劉朝苓沒進聯考,許佳琦的琴技雖然精湛,但臨考應變總出問題,一直沒進過前三,而溫玉又是這樣半吊子的水平,瑞堇公主便覺在這沒了興致。看來今年,只要壓過宋懿行,那奪魁就如探囊取物了。想到宋懿行,瑞堇公主便來氣,新近對他的討厭程度直線上升,已經超越了劉朝苓,越居第二。既然宋嘉言比不過他,也不想與他比,那就由她親自來,把這個討厭的傢伙給踩下去
等兩位公主走後,邱先生安撫了溫玉幾句,說她剛才其實彈得不錯,聯考之時,保持這樣的水準發揮就行。溫玉覺得先生們對於她的要求,似乎已經低到只要不彈錯即可的程度了。
還在殿上說話間,有小公公進來通報兩位先生說太子殿下與幾位世子過來了,要見一見今年的考生。江先生趕緊帶了小姐們回房,然後邱先生派人去將男學生們都喚了出來,接見皇太子。雖然這個世界男女之防沒有封建社會這麼嚴重,只是這些小姐們都正值情竇初開的適婚年齡,來的又是皇太子,萬一有個什麼意外,麻煩可就大了。
進宮的第一天,並沒有安排考試科目,似乎是專門為皇子公主們來實地打探虛實而準備的。當晚,聯考科目及會場安排鬚知送到了每一個人的手裡。溫玉研究了一下,發現只有兩個考場。一個是考武科的御馬場,還有一個就是考文科和藝科的興慶宮。兩個考場的考試是同時開始的,所以如果有同時進了武科的話,就得兩邊跑了。溫玉參考的沒有武科的科目,所以只要在興慶宮考就行了。
兩科之中,通今在前,考試時間就是明天下午,考一個半時辰。音律在第三天上午,從辰時三刻開始,一直考到未時,差不多有三個多時辰。未時三刻開始,才是博古的考試。從考試時間來看,藝科的考得都比較久,估計除了音律,其他幾科的考法也不簡單。藝術家的想法,就是比搞學問的人多點。
溫玉與四小姐在一處吃過晚飯,宮女傳話說皇上傳四小姐過去見駕。溫玉便告辭了回來,回房看了會書,劉朝緒便跑來了,說道:“妹妹,我剛從皇上那回來,聽說今年通今和博古都不僅要考書面答題,還加了現場問答。皇上也有可能會去看,你可要好好準備,不要出醜。”
“嗯嗯。”溫玉點點頭。心想這聯考雖說是絕對公平,但或多或少,還是會偏向皇子公主麼一些。至少他們考前得的資訊,便比別人多許多了。
第二天早上是繪畫的考試,溫玉沒有去看,窩在自己房裡看書。下午考試前半個時辰,江先生過來喚她,她才出了門。在邱先生的帶領下前往興慶宮,溫玉發現同行的只有通今年考考了第二的於逢志,並不見宋懿行,不由輕聲問道:“先生,怎麼只有我們兩個人?”
邱先生答道:“懿行已經在興慶宮了。他上午過去考繪畫,中間休整的時間不多,便留在那裡,沒有回來。”
“哦。”溫玉險些忘記了,繪畫一科,就是他把她擠到第四的。從京學對音律科的排名安排中,溫玉也大約知道了自己繪畫落榜的原因。這世上畫派何其之多,所謂蘿蔔青菜各有所愛,就算嚴派再有名,前三名,也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