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覺,竟感覺那隻黑貓在對他笑。
然後他就由心寒出來,他方待細看清楚,錦衣侯已消失在迴廊轉角,隨即又一聲貓叫傳來。
那一聲貓叫聽來卻已是很遙遠。
「奇怪——」楚輕侯不由自主地一搖頭,今夜發生的事每一件都是那麼詭異,他心中的感受又豈是「奇怪」兩個字所能夠表達出來的。
「公子——」楚安即時探頭出來。
楚輕侯應聲目光一轉,道:「沒入睡?」
楚安的話聲不住顫抖,道:「老奴已準備入睡了,哪知道就聽到那兩個女人在說話……」
「她們在說什麼?」
楚安年紀雖已一大把,記性還很好,月奴姐妹說的話,一字不漏當然不能夠,但也能夠很詳細的複述一逼,楚輕侯越聽越心寒,一面回憶香奴方才地舉動,一面不由自主的以手撫頸,呻吟道:「難道她竟然是要吸我的血?」
楚安一聽幾乎跳起來,道:「公子,你說她們會吸血?」
「怎會有這種事?」楚輕侯搖頭。
楚安卻點頭道:「公子,給你這一說,我才明白她們的話……」
「我們還是別再胡思亂想了。」楚輕侯笑笑道:「她們那麼說,也許就是嚇唬我們,在尋我們開心。」
他說得很輕鬆,楚安奇怪的望著楚輕侯道:「公子完全不相信?」
「就算她們真的是妖魔鬼怪,也應該不會傷害我們,我們跟他們完全陌生,根本就沒有仇沒有恨……」
「妖魔鬼怪難道也會跟我們說道理,」楚安苦笑。
「應該會。」楚輕侯目光一抬,道:「這其實就是所謂因果。」
楚安又間道:「那麼公子能否肯定,我們前世並沒有開罪過她們?」
楚輕侯怔一怔,道:「你說到哪裡去了。」
楚安自顧道:「前因後果,這個前因可能是種在我們的前幾世,天曉得我們前幾世是什麼人,做過什麼事情?」
楚輕侯不由苦笑,對於楚安的問題,他當然回答不出來,楚安望著楚輕侯,接著又問道:「公子,你說我們現在應該怎樣做才對?」
楚輕侯不加思索地道:「還是快去睡覺,好像現在這樣,就是逃命,相信也跑不了多遠。」
楚安嘆了一口氣,道:「我們根本就跑不過他們,不過在白天——」他突然壓低
了嗓子道:「情形也許就會不同,他們若是那種東西,白天就不能出現。」
楚輕侯失笑道:「那也要我們支援得住呀。」
「這樣說,我們現在真的就是最好去睡覺了。」楚安忽然覺得自己已經疲倦得要
命!
楚輕侯無言地點點頭。
這時候,天邊已逐漸露出魚肚白色,楚輕侯亦發覺,仰頭望天,長長地吁了一口氣。
最低限度,令他有真實感覺,之前的遭遇實在太不真實,就像是作夢一樣。
而且,還是惡夢!
一覺醒來,已是中午,楚輕侯走出了小樓。
日正中天。
楚安跟著走出來,其實他早就醒來了,只是提不起勇氣,走到外面。
他們夜間雖然遭遇那麼奇怪的事情,但因為實在太疲倦,這一覺睡得還很不錯,所有的疲倦亦一掃而空。
雲很多,秋雲似薄羅,陽光輕柔得就像是情人的眼波,楚輕侯走在陽光下,心情暢快,楚安寸步不離,忽然道:「公子,真奇怪。」
「奇怪什麼?」
「這裡居然一點變化也沒有。」
「你以為應該怎樣?」
「就像那些老故事,夜間儘管是那樣華麗,白日便變成廢宅。」
「堂中蛛網塵封,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