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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也知道,世間像衛雲楚這樣,吃不飽穿不暖的人多的去了。

“能和我講講你小時候的事嗎?”在看到衛雲楚臉上依舊爽朗的笑容時,藺滄落突然很想知道,這人的過去過著怎麼樣的日子,是否經常吃不飽穿不暖,是否經常被人欺負,是否……

“你有興趣?”衛雲楚挑起眉頭來。

“當然!”

衛雲楚拉著藺滄落又坐了下來,說起了小時候的事情。

“我們三個人之中,遊越城最大,遊歡最小,但也沒差幾歲。那時候我們的城裡鬧饑荒,父母全都給餓死了,而我們居然靠著官府那少的可憐的救濟糧活了下來,也能說是命不該絕吧!”

那可真算的上是老天爺想留她們一條命,靠著那無意間滾到自己面前的黑饅頭,好歹算是活了下來,等到了官府第二批的救濟糧來。

“可是救濟糧也不是天天都有,沒能搶著救濟糧的時候,我和遊越城就輪番去挖可以吃的野菜,不至於太難下嚥的樹跟樹皮,好歹算是熬過了饑荒的日子。”

那些久遠的事情,她都快要塵封在記憶中了,卻不料細細一回憶,依舊是那樣的清晰。

那時候的苦難不過是她輕描淡寫的一句熬過來就給帶過了,可其中的艱辛只有真正體會過的人才知道。

藺滄落緊了緊被衛雲楚握住的手,她不能想象,那麼小的衛雲楚是怎麼熬過那段日子的。

是不是有很多次,差點因為好不容易找到的野菜野草和別人打了起來,是不是一次又一次將那些樹皮樹根嚼了又嚼才能吞下肚子……

“可是熬過了饑荒的日子,我麼們的生活依舊沒著落,那時的遊越城也不過才八九歲的年齡,無論去做什麼,別人都不肯招他,無奈之下,我們只能靠著人家戶敬奉祖先神明的東西過日子,偶爾下河能抓到一兩條魚,或是逮著了兔子之類的,我們都得省成幾頓吃。”衛雲楚講到這裡倒是笑了,“那次將你的魚給烤了吃還頗有當年的感覺!”

藺滄落感覺眼睛有些酸澀,埋頭推了推她的肩膀,“別說那些不正經的,你們那麼小不會生病嗎?”吃的可以將就,住的可以將就,可生病這種事怎麼能將就呢?

“生病,呵!我們哪能生病!”衛雲楚的笑容有些辛酸,“我和遊越城身體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都得硬抗扛下去,可那時的遊歡太小了。”那時候的她們為了生存想盡了一切的辦法,可唯獨生病這種事,她們束手無策。

“我記得有一次,遊歡發了燒,我和遊越城試了很多的土方法,遊歡的燒都沒能退下去,那時她才五歲多一點,根本熬不下去,我們沒有錢看病,可遊歡病的連眼睛都睜不開了,再拖下去怕是也……我壯著膽子,上街偷了別人的荷包,這才有錢給遊歡看病。”

那是她第一次偷人東西,為了生存。

“就這樣,等的遊越城十四五歲,才去碼頭幫人扛貨,我們的生活這才好了一點。”

“那你們怎麼上山當了山匪?”碼頭幫人扛貨不也好好的嗎,怎麼就落草為寇了?

衛雲楚笑了笑,目光中多了幾分深沉,“這世道,從來沒有窮人能走得下去的路,除了天災,還有人禍!都不得安寧!”

藺滄落看著衛雲楚堅毅的側臉,她想她知道衛雲楚的個性從何而來了。

“遊越城在扛貨時看不慣那些作威作福的人,一怒之下,得罪了當地一個有權有勢的公子爺,吃了幾次虧,有一次差點讓人給打死。無奈之下,我們才決定離開那裡。”

其實讓人離開世世代代居住的土地得有多大的決心,可是在那片土地上,留給她們的全是苦難的記憶,對她們而言,沒有絲毫的留戀。

“我們沒想到的是知道我們要離開,平日裡和我們混在一起的難兄難弟也要跟著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