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右依柳神醫所畫取了那草藥,並按照柳神醫的方子熬了湯藥。阿枝服侍著蕭湛服了那湯藥,心底徹底放下了心。
柳神醫雖早已不在乎什麼身外之物,但阿枝除了物,別的倒也回報不了他。阿枝便命蕭右回府,把府中庫房裡的珍貴藥草送予了柳神醫。柳神醫金的銀的皆不要,倒對這些草藥十分感興趣。那些草藥大都是宮裡的珍品,凡間很是難尋。
蕭湛所中之毒雖不足以致命,但如果沒有那解藥,就這麼耗著,時間一長,也會沒命的。
藥到毒除,阿枝看著蕭湛的面色果然迴轉了些,心下大松。到了晚間,蕭湛復又甦醒過來。這期間,柳神醫又來觀望過一次,說是很快便會復愈。
“枝枝,我中的是什麼毒?”蕭湛咬咬牙,喝下阿枝喂下的湯藥,旋即開口問道。蕭湛受傷那日,沒過多久便昏睡了過去,他哪裡知道自己中的是何種毒物。
“毒,柳神醫已解,阿湛你馬上就可以下榻了。”阿枝也不知那是種什麼毒,只知道是種非常罕見的毒罷了。
蕭湛聞言也不多問,這毒既然已經解了,再大的事稍後再議。
蕭湛的毒解後,在青州休養一段時間後,蕭湛和阿枝便啟程回了京都。
齊州的匪患已除,但京都的百姓都不知蕭湛受了傷。但在公孫府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這府裡的四小姐失蹤都有一段時間了,也不見府裡的主子派人去尋。府裡的下人雖不敢大肆議論,但事情還是傳出了點風聲。
“你,你真是氣死我了。”公孫久朝錢氏大聲吼道,臉色氣得通紅無比,他就沒見過像她這麼狠心的女人,有什麼能比得上女兒的安危。
錢氏被公孫久吼得面色有些發白,旋即開口辯道:“阿月畢竟是個姑娘家,人不見了,傳出去對她的名聲有損。”錢氏的聲音越說越小,說到最後幾乎都沒了聲。
“人都不見了,還講什麼名聲。”女兒不見了這麼多日,公孫久直到今日才知曉。每次問及公孫月,錢氏都顧左右而言他,他本來公務就繁忙,平日裡哪裡能顧及府裡的女兒。
“我也不知她去了何處。”錢氏目光有些躲閃地開口說道。
“趕緊派人去找。”公孫九不禁閉眼開口說道,說來也是他的疏忽,不能全怪錢氏。
“老爺,不可以!”錢氏聞言猛然大聲開口道。
“那你誰說怎麼辦!”公孫久有些氣急,看著錢氏開口道。
“還是說你知曉阿月去了何處?”說了半天,公孫久終於看出了點端倪。
“她,她,我……”錢氏話未說完,便見府裡的管家匆匆忙忙地跑了進來,錢氏見狀心下一鬆。
那管家也顧不得行禮,急忙開口道:“四小姐,四小姐她回來了。”
管家還未來得及說些別的,公孫久聞言便立馬奔了出去,錢氏在原地怔愣了片刻後也跟著出去了。
那管家一時怔愣在原地:等等,我的話還未說完呢,小姐看著好像,好像不太好。
公孫月是被人押回來的,面容晦灰,髮飾勁亂,身上穿著的一身男裝破爛不堪。看此情形,公孫月好似糟了多大的折磨似的。
錢氏一看到公孫月臉上的兩道疤痕,險些撅了過去:這到底發生了何事。
公孫月眼神本有些瑟縮,但看到錢氏旋即朝她撲了上去,趴在錢氏懷裡嚶嚶哭了起來。
等公孫久明曉到底發生了何事時,臉色頓時大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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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蕭昶一看見蕭湛,連忙邁著小短腿迎了上去。
蕭湛見狀臉色霎時變得柔和無比,旋即便用那未受傷的手臂小心翼翼地撈起了蕭昶。
“乖兒子,有沒有想爹爹。”蕭湛抱著蕭昶,令一隻手輕輕地牽著阿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