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這裡!可曾有人告訴你,沒有了五大蛇皇,萬蛇窟已經名存實亡了。”
此刻的墨言身邊的流蘇由於驚嚇沒能細膩感受,若是有人在旁邊,定能看到墨言眼中那詭異的灰色卻又嗜血的光芒閃動!
墨言似在回憶又似在與老友侃侃而談:“第一日,雖然十指盡皆腐爛,但是畢竟生剝響尾王的皮,生吞了響尾王的膽,倒也賺了。”
墨言輕笑了一聲,聲音徐徐傳來:“第三日呀,真是苦戰哪,棘蛇皇讓我右手經脈斷了,不過它也死得其所,起碼我的紫血槍多了一個尾鱗刺!”
墨眼頓了頓,輕輕搖了搖頭,“第八日,這虎蛇王倒是讓我意外,這傢伙名不副實,甚是膽小,我用棘蛇皇膽引誘,才只花了一個五寸長的口子留下了它,划算,相當划算哪!”
墨言似乎對當時的戰績很是滿意,向前的腳步停了下來,擁了擁流蘇,繼續道:“第十日,太攀蛇皇,這還真是個狠傢伙,近身戰確實了得,一天一夜哪,逼得我只能如禽獸般與他生撕口咬,嘖嘖嘖,早知道蛇王血能夠讓真氣運轉加速,之前的三大蛇皇,我就不那麼浪費了!這太攀蛇皇,雖然讓我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乾淨的地方,卻也是回報我最多的!沒有他的血獻,估計第十五日我定葬身在玄妖蛇皇的口中!”
流蘇早就平靜了下來,墨言雖然前行,但幾乎是單臂抱著她走的,流蘇一直靜靜聽著墨言的話,墨言每說一天,流蘇的心就重重地疼一次,幾乎連呼吸都覺得疼痛難忍!
這男子的忍耐力,世間還有誰能匹敵的麼?他說得平靜如閒話家常,可其中的兇惡險阻卻是世人無法想象的,起碼流蘇就完全想象不出一個少年,如何能在那樣險惡的環境中生存下來,這樣的生存,又要付出多少的代價!墨言說道的代價怕也是不及其中真實的萬一哪!
連對面的宋鳩,臉上也連連變化臉色,看向墨言的目光也漸漸地變成難以置信!他從小與蛇為鄰,如何不知道墨言口中那些蛇的份量和危險,怕是連他自己都駕馭不了其中的一二!
墨言似乎毫不在意,繼續徐徐道:“玄妖蛇皇哪,如果不是正值它蛻皮力量大減之際,那時的我,如何匹敵的了!雖然雙腿盡裂幾見骨頭,能活下來,確是當時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哪!”
墨言的聲音如波浪般層層散開,如同講述的並非他自己的故事,一邊的流蘇卻聽得眼淚直流,“惟願以後所有的苦,都由我來受!”只是流蘇卻忘了,對墨言最大的苦,莫過是,她不在他的身邊!
此時的墨言稍作停頓,卻冷哼了一聲,眼神如梟,森然道:“五大蛇皇膽,盡入我口,五大蛇皇皮,也就配給我墊腳底,就憑你這條小小的赤青蛇,也敢在我面前放肆!”話音剛落,墨言左手已經把流蘇按在他的懷中,不讓她的眼睛看到外面的景象。右手凌空屈指,簡簡單單一吸一抓,對面的宋鳩見狀大喊一聲:“你住手!”卻已經是慢了,那條宋鳩帶來的墨言口中的赤青蛇,已經化成了一片血霧!
墨言陰沉沉一笑:“一條小小的赤青蛇也值得你如此?你要是喜歡,何不隨我回天罰山,萬毒蛇窟雖然沒有了五大蛇皇,這赤青蛇倒是還有幾條!
宋鳩一臉的煞氣,這赤青蛇與他相伴了十幾年,彼此之間默契非常,如今只一招,就喪身在墨言的手中!他卻不知,墨言雖然從不趕盡殺絕,但如今宋鳩對蘇蘇表現出來的邪惡用心,已經讓墨言在心裡為他和那條赤青蛇判了死刑,墨言自然要除惡務盡!
宋鳩雖然怒極,卻不敢出手,今晚本就是挑釁而來,卻料不到賠了夫人又折兵,原本以為說出萬蛇毒窟的事情只是要勾起墨言的傷心過往,他以為墨言最後安然無恙定是天行山上的人把他救出來的,哪料得到墨言能夠憑一己之力,絕殺五大蛇皇!如今,他奈何不了墨言,墨言卻也是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