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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皇上如獲大赦,美滋滋請太后帶皇后暫時離開,保證事後一定向太后詳細彙報處理結果。

太后帶人一走,我們立刻將談判、哦不、是審判場所移到御書房。

人揮退,

,三人都鬆了口氣。

皇上控訴:“你們兩小子都學會威脅朕了!”

“沒有啦,小臣只是有樣學樣而已。”我撒嬌般指指那個榜樣。

榜樣君無辜地學我:“兒臣也沒有啦,父皇不是私下裡說過京尹的糗事兒爛事兒嘛?難道都是胡亂罵來洩憤的?雖然,京尹去年扣過父皇微服用的馬車,但父皇絕對不會因為這點小事就記恨他!對不對?”

“……你們都學壞了。”當父親地只得無力苦笑。

“哎哎,玩笑說過便罷,小臣哪裡真敢與萬歲講條件!”我笑道。

我之所以敢學東宮的樣兒威脅一國之君,乃是吃定對方地性子,以及他對東宮和我的好感。這就是姬山翁教授地相學,識人,簡單地說,就是用學到的訣竅,儘快掌握對方的性格要點,不僅做好“發生何事應該怎樣處理”的安排,更要清醒地知道“因為是他所以會發生何事”。

東宮對皇帝說:“不過案子確實有古怪啊,秦晏認識那張姓舉人,知道他不是會做這種事的人!”

我接過他地話題,陳述到:“先不提私人交情認識,小臣只說可疑之處,聖上一聽,自然就能明瞭。”

“喔?那倒要聽聽了。”

我向他講述了幾個疑點:人體燃燒而軟榻上地絲毯基本完好,焦屍殘留的痕跡缺少足部,事發後門扇已官封卻有人破窗而入。至於江近海懷疑地人體自燃,我不知應該怎樣表達——畢竟也沒看到以前的書籍中有所記載,於是作罷。

東宮興致勃勃:“比起究竟何人所為,此人是怎樣辦到的,倒更加讓兒臣好奇!”

“詭譎難解的事情多的是,皇兒出任監國,可不是隻知道尋求新奇玩意的孩童了。”皇上正色道。

“可父皇不是回京了嘛!反正兒臣清閒,想試試查案辦案,希望父皇答應!”

“胡鬧。”

東宮並不放棄,繼續纏著皇上。他們這樣看起來,還真像是父子 倆。(本來就是)

我想,獵奇與朋友義氣,東宮是各佔一半吧?

“好嘛,不讓兒臣去管,那就告訴兒臣,究竟是誰把這事告訴父皇和太后的?”

“然後皇兒去挾私報復?”皇上半開玩笑道,“這一出一入,皇兒只挨頓手板,是不是還有賺?”

東宮嘟嘴。

八成是宮人吧,我想。

東宮任性妄為的訊息,傳到皇上和太后耳朵裡……不,看皇上不情不願的樣子,應該是傳到太后那裡,然後他和皇后才被叫去坐鎮。

於是,能報信的都是宮女和宦官。

當然,也不排除是接了東宮手諭的外臣報信給宮人,導致東宮被 罰。

本來麼,這東宮的辦事機構,並非朝廷正常運作體系的衙門,它是在東宮擔任監國之後才參與進去的,自然會比皇上親政多幾處週轉,即是多幾個交接。人多口雜,更需要東宮謹言慎行了。

這也算是當政的實習吧?如今監督他的是滿朝文武與皇城上下,將來監督他的則是天下百姓。壞事做不得 !

正想著,東宮突然朝我看了一眼。

“父皇,那秦晏怎麼辦?要罰幾年俸祿麼?”他問。

我低頭,暗忖:如果被罰錢,就全找東宮索賠。

“長青宮可沒那麼好說話,老人家的意思是革職查辦呢!”

第八十八節 盲人

“那聖上的意思是?”我抬首。

皇上道:“朕問你,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