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念。我再看一遍,隨手撕成碎片。
孟章的存在讓我覺得自己是個笑話。
原本是好心收留照顧一個穿越者,誰知卻識人不清,養出一匹白眼狼。若非我運氣好,恐怕此刻早就不知葬身何處了!孟章,我記住了,此仇不報非君子!
下回再相遇的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我又請病假了。因為逃命和被掐過脖子,一是腰腿痠脹難受(缺乏鍛鍊),二是聲音嘶啞又咳得厲害,算是得到了後遺症。
這幾天覺得曹府也不安全………因為多疑吧,害怕孟章的信只不過故意那樣寫,目的是讓我放鬆警惕……有時候還會怕鑽進被窩不止是身體上的後遺症了,心理陰影啊,我想著。
早認知到自己是個貪生怕死的人,但這樣杯弓蛇影還是頭一回。
第一百節 你竟敢聚賭!
不久以後,皇帝下旨褒獎破案有功的東宮,順便好好地提拔了我,讓我從七品小官一躍成為二品大員。
當然是逗你玩的,沒那麼好的事兒。
元啟帝是誇獎了我幾句,然後賜了兩個白玉杯子做獎賞,私下裡許諾明年報政績的時候把我破格提升到翰林院典薄,也就是提升到從六品的職位,與趵斬平齊。
之所以是私下說,是因為秦太后被我惹毛了。光是慫恿她的孫子徇私枉法還不夠,現在蹬鼻子上臉,扯出她侄孫的殺人案來追查,真是不把她老人家放在眼裡。
可憐我一末流小官,哪裡想要同樹大根深的秦氏鬥呢?只是形勢逼人,不得已才牽扯到秦之紇的案子……而今他們也找了個家丁頂罪了,不是皆大歡喜麼?(才怪!)幹嘛還不肯放過我……
我心裡抱怨著,委屈地看向自己的辦公桌。
上面堆滿了被打回來重做的檔案,連帶地也波及到了趵斬的工作成果。趵斬本著同期同鄉有難同當的義氣,跟我一起忍著上級的打壓。
“今天又是這麼多?”他換好衣服進屋,一見被否決的草案就頭大起來,“啊,這份討伐亂軍的檄文,我可是照著以前的陳件抄的哩,都不給透過?刁難人也不是這樣不講理的吧!”真要講道理,還叫欺負人麼“修撰你也別太火爆……”
前幾天翰林院領消夏福利,他發覺自己跟我的都被上級學士剋扣少報了。頓時那個火大,跑去戶部鬧了一通,抱回兩箱水果補貼。給我一箱。有趵斬這種同伴,不知是福是禍。
“要不。修撰你申請調去做輯錄吧,這裡我自己來應付。”我苦笑。
趵斬道:“秦小弟,你這什麼話呢?詔書弄丟你都能補救回來,遇到這點小麻煩倒垂頭喪氣了?”
一件大麻煩和許多小麻煩比起來,究竟那邊更容易打擊到人地積極性,不言自明吧?何況最重要的是,詔書的事情我主要是在幫趵斬,比此時自救地情緒要高漲得多。
“嗯。修撰說得在理。”我打起精神道,“反正刁難我們,他們自己的進度也會被拖累,看誰更能忍了!”
“哈哈哈!”
趵斬站起身,沾了漿糊把幾頁稿紙貼在門楣上,運筆懸空寫作。這也算是小小地消遣調劑吧。
半晌,他突然想起一事:“喔,你知道桓州那邊出亂子了嗎?”
桓州不就是桓王的地界麼。桓王是大皇子、東宮的長兄,在封地囂張得不行呢。
今年西北春旱,南方桓州和幾個臨近州縣,包括長州,依舊是春洪為禍。澇災過後這個夏天也不安生,蝗災和雹災不斷,朝廷撥了不少銀兩賑災,不知是杯水車薪或者挪到別的什麼地方用了,總之是災情急報頻頻。
“桓州出了什麼亂子?”
“終於發生動亂了!說是在桓州和長州交界地開始的。打到桓州州府附近。桓王急調守邊關的駐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