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皇家的小把戲。要知道,東宮十四歲便將擔任監國一職,定國公的女兒可是太子妃呢……”
太子妃?
是我!
啊!我想起來了!我這個身體——秦氏的父親,不正是定國公?
一驚之下我猛吸了口冷氣,想不到被習武的趵斬聽見了!
“誰?”
我條件反射地往樹後一縮,躲到假山石的側面。誰知趵斬是個捉迷藏的高手,他從山石另一邊伸手,把我直接拎了起來!
“呀啊——”
我驚叫,又趕忙捂住嘴:把訓導和同學都引出來的話可不是鬧著玩的!
“……是你?”趵斬盯著被提起來的我,不由一愣。
神秘男子趕到我們身旁,低聲詢問出了什麼事。
“……好像被這小子聽見了。”趵斬回首對京城男子道。
為什麼我要來偷聽呢,唉,好奇心殺死貓啊!
我低著頭,裝出無辜委屈的樣子揉揉眼:“什麼啊……人家不過是想偷偷睡個午覺,哪知道你們在這裡嘀嘀咕咕,還說想吃堅果啊,一定要公雞什麼的!嗡嗡嗡嗡連覺都睡不安穩!”
故意把他們說的話找發音相近的詞語替代,我只希望他們能夠相信,我完全沒偷聽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果然,趵斬輕笑:“呵呵,什麼堅果、公雞,真是小孩子的想法……”
我忐忑地賠笑,心裡暗暗鬆了口氣。
誰知,下一刻,趵斬突然貼近我的耳朵,一字一頓地說:“聽清楚,是香詞人與太子監國,以及定國公!”
我頓時全身僵硬。
都說沒聽懂了,他爆這樣一齣戲,是什麼意思?!
京城男子也困惑地屏開摺扇,遮住嘴悄悄詢問趵斬這樣做的緣由。
“別信他詭言,大人。這小子是常王府的人!”趵斬沉聲道,“他絕對什麼都聽見了!”
完蛋,話被他挑明瞭。
看來趵斬與常王根本就不是一條戰線上的人,虧他昨天還與周裴盡興交遊,今天這不就翻臉不認了嗎?
作為“常王府的人”,保守估計是……要倒黴了……
瞪著趵斬,我恨不得咬他一口,連聲叫:“胡說!胡說!你又不是我肚裡的蛔蟲,怎會知道我聽見什麼沒聽見什麼!何況我睡我的,關王爺什麼事?”
死鴨子也要嘴硬,我是不到最後關頭決不放棄的頑強人種!
“你的眼神比肚子更能說明問題,我不需要變成蛔蟲。”趵斬邪氣地一笑,“你還想堅持說什麼都不知道嗎?”
廢話,他都在我耳邊重複一遍了,現在說不知情未免太晚了吧!總之就是趵斬故意害我!
——沒得罪過他啊!
我洩氣地任由他拎著自己的後領:“不、不就是香詞派找到定國公撐腰了嘛,老套劇情……關我什麼事……”
真想不通,我明明躲這麼遠,離父親定國公和“前任老公”東宮太子十萬八千里,為啥還是會捲進莫名其妙的爭鬥?
趵斬看看神秘男子:“大人,怎麼辦?”
對方揮了揮扇子,興趣缺缺地丟下一句:“隨你處置。”
第十三節 我那可憐的小心臟……
我的小心臟怦怦亂跳:隨你處置是什麼意思?
可以殺?可以煮了?
還有王法嗎這——
堂堂一州判官的兒子就在我面前,可是他睨著我的眼神,好恐怖。
身為男子,趵斬生了一副細眉鳳眼的面相,按姬山翁的相學來說,他屬於陰鶩無常、不可輕視的人。而今他突然陷害我,並且指出我是常王的人……我更搞不懂他在想什麼了。
見我戒備甚至帶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