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然你發誓對我好,就一切坦白吧?”
見我逼得緊,衛剛上前一步:“娘娘,請體諒大人的難處!”
太過盛氣凌人是不好的,雖然江近海像沒有充滿氫氣的氣球,既不飛也不爆,但衛剛卻是個脆生生硬邦邦的瓷罈子,摔不得砸不得。
他忠心耿耿擋在主人身前,彷彿我會吃人般。
江近海忍不住偷偷笑起來,用口型說:看在衛大哥這麼兢兢業業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我的目光落回自己手上,一把將木簪握緊:你可別後悔哦。
“你威脅我。”江近海無聲指責。
“我什麼也沒說。”我無聲辯白,做了個鬼臉。
其實衛剛橫在我們之間也有壞處,江近海張張嘴不知想說什麼,但還是沒出口。我沒那麼好耐心看他的表情,轉身回屋。
隨後他就給我再次落跑,據稱是去不遠的州縣辦事。
所以這回放榜時,無人可差遣探看。
我依然沉著氣不去湊熱鬧。張緹在京,有好訊息他一定會帶來,否則還是不用期待上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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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晨發榜,秦生是成竹在胸呢?”
許久不見的曹寰一手攏著袖,一手提筆,往畫紙上點綴桃花。我立在旁邊觀看,對他貌似無意的問話,搖頭苦笑。
“先生取笑了。結果既然已經貼出,急不急都是一樣。與其同滿街學子爭擠踩踏著先睹為快,不如靜待鵲兒上門來。”
我解釋著,新倒一碗茶,雙手遞給曹寰。
“呵,確是有數了。”他抿了半口,輕輕皺眉,“重沏吧。這是新壺,泡出的茶水浮躁意氣,缺其蘊味。”
“是,先生。”
我將曹寰語中的警示收下,換舊壺,重新取水按煮茶程式沏茶,只是沏出的茶水總也無法令曹寰滿意。待到不知第五壺還是第六壺煮好、茶葉都快用光的時候,他這才停止了刁難,起身將墨跡已乾的畫幅捲起,放入長匣中,遞給我。
“嗯?”
這個給我做什麼?
“此圖贈君:盛世桃夭,春風得意。”曹寰微笑道,“秦斯,我已得到訊息,你被取作會試頭甲十九名。恭喜。”
“……啊?”
“還不快回家備起厚禮?你應該去拜謝主考的禮部左侍郎才是。”曹寰提醒。
對,這邊必須趕快去示好,錄取的恩德,自古以來即使是認作恩師也不為過。“嗯,謝過先生!”我接過畫匣,喜滋滋地轉身,到門口又突然想起,回頭:“學生改日必定登門,鄭重叩謝先生再造之恩!”
曹寰理著筆尖,微笑道:“待到殿試之後,一併作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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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試的日子在三月中旬,時間可以說是尷尬無比,要詳細備考的話不夠,什麼也不做的話又閒得厲害。於是我選擇同會試頭甲第一名的會元大人,也就是趵斬,以及臨陣脫逃的張緹一同遊玩,直到殿試之前複試的日子。
複試也是很輕鬆,基本上沒問題就過去了,據說只是從相貌上審查一下,太難看的不準上殿,免得驚嚇到龍體。
複試再過幾天就是殿試。
那日,四更剛敲過,我就在殿裡等著了,可惜不是殿試的那座宮殿。
“你看,本宮穿這樣如何?”東宮穿著黑色為主、紅色為輔的太子服,得意洋洋地轉了幾圈。這是他上任以來第一回殿試,雖然主考的是皇帝本人,他作為陪同人員卻也格外興奮。
第六十九節 殿試:也可以烏龍
今天有事,提前幾分鐘更新……囧逃……
等等,在逃走之前還是要提醒一下:這是本書掛在新人榜上的最後兩天,即將沒入起點的書海中,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