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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的遺詔歸還給了我。我急忙拿去上回那家裝裱工坊,讓師傅給幫忙重新修復、裱成一張完好的詔書。

不消說,又是一個讓人肉痛的價格。

令我肉痛得更加厲害地,是皇上教東宮來取遺詔,被東宮拒絕了。

東宮氣魄十足地說,真要收治某些人,是用不著前朝遺詔這種東西的。嗯,差不多就以上的意思。

於是皇上對東宮地氣勢大加讚賞,讚賞之後黑了臉估計想起那豈不是等於自己還不如兒子有膽色,然後他作出了決定,遺詔繼續讓我保管。

我暈啊!

果然是上面一個命令下面一條命!

人家改變旨意,連結巴都不打一個的屬下難為!

這趟冒著生命危險去長州出差,一路擔驚受怕,我到底為了什麼?我招誰惹誰了呀?

你別說,我還真的招誰惹誰了。

沒過幾天,有人上匿名摺子,揭發我私出京城潛往長州的“謀反行徑”。東宮是知情的,在信箋遞到他這關的時候,直接扣了下來。

那人並未消停,而是越發努力,繞過東宮,把告發的匿名討伐書遞進了御書房(皇上回來以後,東宮就只在東宮殿辦公了),沒得說,我去長州是皇上指示的,他自然不會有什麼反應,無聲息按下。

到這時候,那個知情人總該深味這非人間的濃重的黑幕了吧?

他不,他一定要據理力爭,把我給拉下馬。

能得罪到這種小人,我琢磨著也是自己流年不利,試圖排查出究竟是誰知情並且害我,未果。於是得知他告到太后那裡去了以後,心知麻煩大了。

第一百一十二節 把我給秉公辦理了

太后得了訊息,以事情不大為由,繞開御書房和閣臣,層層安排下來,分配一名御史去查證。如果我離京的舉報屬實,那就要治罪了。

各大機構的辦事效率是不可期待的,因此我還有一些緩衝時間。

東宮跟我約在學館碰頭,他帶了即墨君溜出來,擔心地問我:“你會不會被查到?”

我照實話答道:“京都的城門守將也許還記得秦晏。”

“會否就是他告發秦編修?”即墨君道。

“不會,要告早告了,何必拖一個多月等我回京才開始折騰。”

那人看到我手上的通行文書,蓋的是內務府出京用的章,因此根本就沒刁難我和張緹。現在我被揭發出來,如果要治罪的話,倒是連累了人家。

告發我的人,應該是看我平安回來了,他的算盤要落空,於是發難。

究竟是誰呢?

從動機上分析,我基本上沒仇人,只有太后看我不順眼吧?不過她可以排除,因為她不知道我出京的事情,是有人千方百計揭發,她才知曉的。

從知情上分析……那可能幹這事的人就太多了,通行文書轉過多少人的手才到我這裡來,誰都知道是皇城裡派我出京辦事,除了告密者,誰都沒想過要在這一點上作怪。

我瞥東宮,會不會是東宮的仇人?比如那些小皇子……

東宮也正好轉頭過來,他不知道我的心思,但他那點想法,早就寫在了臉上。

“這樣吧,你就說是我派你去長州的!”他很夠義氣地拍拍自己的胸口。…

責任推是推不掉的,何必?

我問他:“那三公子是派秦晏去長州做什麼呢?”

東宮又被問住了,遺詔不能放明地裡講啊。於是他埋頭苦思。

即墨君一直坐在東宮身邊,安靜地替東宮揀選形狀完好的瓜子(西瓜子),此時他停下手裡的動作,道:“……非常時期,殿下還是莫要冒險地好。子音以為,秦大人擅自出城,自然有急事要辦,為何不能對御史坦白解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