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
“監國至今不知我是女子,他還念念不忘曇花一現地四姑娘。而張緹知道,你也知道。”我笑道。“如此還不能證明。我對監國深存戒備,並無真心交陪?”
好吧,其實被識破完全是沒辦法地事情說實話我根本就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啊!
帛陽一怔,追問:“張緹也知?”
“嗯,我想,就是張緹洩密給那神秘人地吧?”我低下頭,假裝不安,“對方向多少人透露了呢?一想到這兒。我就不願再出現人前,只覺得終有一日,將淪為他人笑談……話說回來……他也掌握著帛陽的秘密,你就不憂心麼?”
我抬頭望著帛陽。
他扶起我的手臂,把我拉進他懷裡。
我那不動聲色的挑撥,似乎並沒有產生效用。
兩人身上都又溼又凍,唯有從布料底下傳來的微弱暖意支撐。
“是啊,”帛陽若有所思,“此人亦知道我的秘密。日後大事若成,必定索要官爵厚封,我也絕不虧待之。”
大事?
我微微睜眼。道:“此人知曉得太多,誰知暗地裡與什麼人聯絡,帛陽就如此相信於他?”
“並不盡然。”
“如今帛陽身家財資雄厚,又著力收羅奇人猛將。按此人計謀,一步步由無依浮萍鞏固實力,如今還有何處用得著他出謀劃策呢?”我靠在帛陽身側,輕聲說,“我看過了。那些信函,無不是教帛陽用人,卻不告知如何識人,也未曾解釋為何用推薦之人……”
“嗯,但凡是他舉薦的人,我都會先著人考察,確定是否可用與可靠……”
帛陽說著。躬身吻了吻我的眉心。
“放心。論心思縝密,我或許不如你。但也不會落下許多去。且放心吧。”
“身家性命在別人手裡,怎能不憂心呢?”我假意埋怨,“你倒是對那神秘人放心得很,只怕做了人家盤上地棄子也不自知呢!”
“他在暗,你我在明,娘子莫非另有計策?”帛陽奇道。
我勾起嘴角:“明暗之說……原來帛陽也有心將此人拉上臺面,那我總算敢與你商議了。”
“浮上臺面尚且不急。既然你我二人在明處,難有動作,那麼至少此人得確實為我所用,才不會成為背後隱患。”帛陽嚴肅道,“此事我琢磨多時,沒有上好的辦法。
跟蹤他曾派來與我聯絡的人,結果都是數月沒有動靜。比如那張緹張舉人,如今也是半步不離京師,不再傳遞訊息。
因此,就算是有心尋出神秘人,也無處著力啊!”
我掙開他,哼了一聲:“什麼嘛,其實你早就有了安排,卻裝模作樣,讓我以為你並無防人之心呢帛陽大笑道:“是四姑娘從未問起,可不是在下故意隱瞞。見四姑娘真心替我著想,我心裡歡喜,實在不忍說明情形啊!”
我起身走出幾步,到案桌的另一邊坐下,不理他。
“惱了?”
帛陽莞爾,挪過來抱著我,逗著哄著。
其實,我並沒因他的兜圈子而發脾氣。
令人不爽的是,剛才計劃著離間他和那個神秘人。可如今看來,帛陽對那人的評價不低,雖然有所戒備,但更多的是希望得到對方的忠誠,而非讓知曉秘密地對方閉嘴。
也就是說,他對那人,並沒有過分猜疑忌諱的心思。
對自己的身份秘密掌握在別人手中地事實,他也並不惱火。
這意味著要靠他揪出幕後那人,是難上加難。
可我不願被人掌控在手心裡,得知這婚事是那人謀劃,得知張緹也是那人安插,得知那人還在書信裡把我分析得清晰透徹,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我心裡就無名火起。
看見帛陽,雖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