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村民受不了衛剛等人的欺壓,暴動起來,很有可能夏縣又要減少幾十戶人口了。
“打死他們!”“打死朝廷地狗腿子!”
怒吼聲從人群中爆出。
“慢著!”我高聲喊著。疾步趕到眾人的視線中,一手指向衛剛,“誰準你們私自徵地!”
衛剛看到我出現,頓時驚得不知說什麼好。輕聲道:“娘娘”
他的聲音立刻被村民的叫罵蓋過。
人們轉向我,怒吼:“就是你這狗官!”“還裝好人!”“地契都賣給南人了!”怒罵聲中,一枚石子應聲飛出。我躲閃不及被砸到了額頭。
“你們都給我安靜!”我也怒了,吼回去,“還要不要地了!有什麼話等我講完再說!”
“講什麼廢話!滾回你們南方去!”
我立刻放聲:“閉嘴!別擋道!本縣這就把地還給你們!”
言畢,我扒開人群,走到衛剛旁邊,伸手:“地契交出來!”
“這……”衛剛為難道。
“交出來!你當我這個縣官不存在嗎?”我厲聲道,“綁架知縣。強搶官印,勒索地契!好大地膽子!你們頭子江近海,現在在縣衙的大牢裡!不交出地契,是想他死得更難看?”
“啊?”衛剛被我給嚇住了,他慌忙望向村口。
“別看了。早被我的人抓走了!”
衛剛大驚失色:“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江大人!”
“怎麼不行?不要以為虜人勒索是你們地強項,逼急了誰都會發狠!地契拿來!”我毫不客氣地伸手。
話音未落,一把明晃晃的大刀架到了我脖子上。
“衛頭!咱宰了這芝麻官,再去劫縣衙!”江近海的部下對衛剛吼道。
“對!”
“孃的誰怕誰!”
他們都是死囚出身,根本不畏懼我的威脅!
突如其來的變故把村民也震到了,一個個目瞪口呆地圍著我們。
衛剛略遲疑,人群中卻挑出一個尖細的嗓門,高叫道:“敢動他,恁娘跟你們拼命!”是孫寡婦!她尖叫著。推她前面地村民:“你們還是不是男人?眼看沒天良的官兵橫行霸道,要等幫咱們的官兒都死絕了才肯動嗎?”
眾人如夢初醒,紛紛吼起來。
“放開他!”“丟下刀!不然今天別想走出安漆!”“把地契給知縣!”“快!”
衛剛轉頭,大喝:“大膽刁民!你們反了不成?”
回答他的是一鋤頭,正是當日用這招招呼我的年輕人:“拼了一身剮。老子敢把皇帝拉下馬!”
衛剛退後。押著我地人也抓起我往後退,刀鋒一側。抵得我脖子生痛。
孫寡婦更是驚呼起來。
衛剛聞聲回頭一看,倒抽冷氣,急忙奪下架住我的大刀。我抬手摸頸間,只見指頭上沾了一抹血紅。
“亂來!這人不能殺!”衛剛咬牙低吼。
“衛大哥!”我捂住脖子,輕聲道,“……地契和相關文書拿來,官印還我!我馬上放了海哥兒!”
見他猶豫,我又道:“否則別說是拿到地,就算是今天,你能保證領著兄弟們安全離開村子?”
衛剛沉默,回首望向村民。
因我這邊意外見紅,雙方皆是劍拔弩張,卻不敢越雷池一步。
“衛大哥,你過去也是亡國的將領,本要苦役終生!如今跟著江近海登天,就換了張臉來面對與你同樣遭遇的人?”我對他道,“想想你被夷為平地的村子,你要讓夏國人,也這樣嗎?”
“可是樞密使……”
“生祠的事情,等我與海哥兒好好商量,一定會有兩全之策。”我悄悄地說,“衛大哥,你不相信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