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略作思考,正要開口替齊師爺解圍。突然看見一隻手從王郊身後伸出,緩慢而有力地拍了拍他的肩。
“大膽!誰敢對本官動手動腳……”王郊不悅地回頭,呆住了。
因為他看到東宮就在他背後!
“齊先生確實是與我們一道前來夏城地,怎麼,王御史還有什麼懷疑?”
東宮傲慢地瞥他一眼,擦身而過,徑直步下臺階,走到我旁邊。
他這句話也是文字遊戲。是一同來夏城沒錯,不過不是一起來夏縣的。同行也不代表是同道嘛。
王郊認得東宮,在京城的射禮會上,他可是被東宮單獨關照刺激得不輕,如今在這窮鄉僻壤,居然還能再次遇到陰魂不散地東宮……
由此可見本命年確實要多多地燒香參拜喔!
驚嚇過度,王郊一時僵硬在門口動彈不得。^^^^等硬化一解除,立刻手慌腳亂地撲下臺階,急呼:“微臣……”
東宮抬手製止他說下去,再用袖遮住嘴,輕描淡寫道:“你敢繼續叫,就回家賣紅薯去!”
“呃、是是!”
這下輪到齊雲天與孫二嫂驚訝了。面對突然的變故。兩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
“三公……”齊雲天怯生生地試探。“難道你不是二品真人家的三公?”
我轉過頭去無語,本朝地道士大多是出家人,根本就不準娶妻生的說。
東宮哼道:“家父可比道家真人品級高多了!”
他自己是一品監國,至於皇上……皇帝是幾品來著?其實我很想吐槽,東宮他老爸明明就沒品級嘛……
不過他這樣一咋呼,唬住了兩個不知真相的人,齊雲天驚得呆立,而孫二嫂突然一激靈,條件反射就喊:“民女冤枉啊!求大人替民女做主!”
我、東宮和齊雲天立刻唰地一聲盯著她。
“本縣不是一直主張案並非你犯的麼……”幹嘛突然跳起來喊冤?我無辜地嘟嘴。
齊雲天也低聲責怪:“孫娘你在鬧什麼?”
孫二嫂想想,啊了一聲。
東宮搞不清楚狀況,左右看看,咳嗽一聲道:“放肆!秦晏的判決必然經過詳盡調查,既定你有罪,喧譁何用?閉嘴!”
這回換孫二嫂、齊雲天和王郊唰地將視線集中在東宮身上。
他覺得不自在,撓撓臉:“都看著我做什麼?”
我戳戳他,小聲提醒:“三公,還沒結案呢!”
“啊?哦!”東宮然臉紅,轉而叱責孫二嫂,“秦晏還沒判呢,你叫什麼冤?真是莫名其妙!”他的強項,就是明明剛出了糗,卻可以立刻作出一副“之前的事情完全沒生過”的姿態來責問別人。
這貌似也是轉移視線地好辦法。
“一聽說是大官家的公,不自覺地就……”孫二嫂跟著掉了。
我仰頭無語:為什麼有一種錯覺:靠近東宮地人都會被他帶得間歇性秀逗?(我?沒有的事!)
東宮清清嗓,轉向王郊:“你是——好像挺眼熟嘛?”冥思苦想狀。
得,他的識人障礙症又作了。
我提示:“去年射禮大會上,三公不是見過王大人麼?”
“啊!王郊!”東宮立刻有了印象,指著王御史歡呼起來,“想起來了,就是那個……”他彷彿想起什麼,笑意驟停,眉頭一皺:“……就是曹少師舉薦的王才啊!”後來反咬曹寰一口,結果被東宮和我欺負得離京到外面做巡務來著。
夾槍帶棍的問話讓王郊羞愧起來,他垂著頭回答:“正是下官……”“你是找秦晏麻煩的?”東宮地反應很直接,也太直接了。
王郊急忙道:“昔日錯事後悔還來不及,怎會再對秦大人無禮?這回到夏縣只是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