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人也倚著窗欞眺望。
他呆在駙馬府,只會比住皇城更沒自由。我無可奈何地撓撓臉這不是我能管的事情了,至少。比嫁到關外去好吧?
見我們到樓下,帛陽指點著院內靜立地侍女,道:“讓駙馬上來,你們關好院門,可以不用候著了。去吧。”
劉內侍上前一步,對伏在視窗的帛陽行禮:“長公主,長青宮吩咐小的記錄二位作息。小的不敢違命。”
“太后可沒令你偷聽人家床笫私語吧?要候著也可,退到內院大門處去,愛守多久,本公主不攔著!”帛陽提高聲調,“還不快去?”
“遵命。”
三位宦官退出門外,侍女也紛紛出了小院,將院門合攏。
“駙馬上來。”帛陽說著。消失在視窗處。
上樓一看。桌面疊放的小碟都換過了,糕點什麼的。又是滿上,時令鮮果切成小片,香氣四溢。
帛陽坐在床沿,有一搭沒一搭地搖著團扇。
“一去就是兩個時辰,駙馬,這才新婚呢,就冷落佳人了?”他似笑非笑地抿唇,昏暗的燈光中倒也不負佳人二字。
我答道:“冷落豈敢,這不隨傳隨到麼?”
“貧嘴。過來。”
帛陽向我伸出手,我極為自然地就抬起右臂,搭了兩根指頭到他掌心,想想不對,又縮回來。
腕子一翻,帛陽的手像蛇一樣纏過來,鑽進袖裡,隔著一層薄薄地衣料,握住我的手臂。
“躲什麼?”他笑到。
我覺得事情有點不妙。
“這樣晚了,傳在下來,有什麼要事商談……”天色入夜,孤男寡女,呃不,是新婚夫妻,洞房花燭,蓋被純聊天?我好像連自己也無法說服。
帛陽低頭,看著我僵硬起來的小臂,挪動拇指,往肘部按了按。
他按的位置很準,我整隻手臂一下就不由自主地放鬆下來。
我頓時聯想起,他接住東宮的拳頭,然後瞬間令其腕部脫臼。我覺得脖子周圍發涼,雖然才剛入秋,卻極想找條圍脖來戴著。
“為何發抖?”帛陽穩著我地手,緩緩往床上帶,我不願過去,踏出一步,然後就勢跪坐在床前的席上,死活也拖不上床去。
帛陽嘆了口氣,也滑坐下來,背靠著床邊。他橫過手臂,攬住我地腰,又是嚇得我不自在地試圖躲閃。
“……是害怕,還是不願?”他輕聲問。
因為不願意,所以怕!我不敢照實講出,於是低下頭不看他。
帛陽不氣餒,認真而又溫和地研究原因。
“是羞澀?”
我搖頭。
“唉,那就是不願了。”他得出結論,鳳目一瞥,哀怨地問,“為何呢?四姑娘難道另有意中人?”
我的脖子硬了硬,艱難地搖頭否認。
他越發困惑:“……不明白了。是我哪裡不好?”
我一聲不吭,其實心底只想著怎樣才能逃過去,他的話聽過就算了,沒當回事。
顯然帛陽的自我感覺還是頗不錯的,他檢討未果,還是轉身來摟著我,寬慰道:“唉,瞧你,牙都快咬碎了,這是何苦?”
第二百零八節 師父啊……
“太后可沒令你偷聽人家床笫私語吧?要候著也可,退到內院大門處去,愛守多久,本公主不攔著!”帛陽提高聲調,“還不快去?”
“遵命。”
三位宦官退出門外,侍女也紛紛出了小院,將院門合攏。
“駙馬上來。”帛陽說著,消失在視窗處。
上樓一看,桌面疊放的小碟都換過了,糕點什麼的,又是滿上,時令鮮果切成小片,香氣四溢。
帛陽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