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皇衛商量了一下,他們分頭去找自己熟識的同事瞭解情況,我暫時留在宮後苑,等一個時辰之後各人回此地匯合。
對於帶出來的這幾名皇衛,我瞭解不深,談不上信任二字。
於是我留在宮後苑,目的是如果出了什麼事,我可以立刻借密道逃逸。
……不過,宮後苑那群鴿真叫一個吵鬧啊,快十年了,鴿房還在原地。
我躲在矮樹叢裡,沒一會,就聽見沙沙的腳步聲,似乎有人沒走石板路,踏著厚厚的落葉過來了。¥%時 時讀 書·!我屏息等著那人走過去,那人卻在離我幾步遠的地方停住。
黑夜無月,只能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我納悶地看著他前後移了移,突然低喝一聲“誰”,望著我這邊過來,伸手就將矮樹叢給撥了開。
一聽見聲音,懸著的心就算落地。
“是我!”我小聲招呼著,從所在之處伸出一隻手,“幫忙一下,我似乎被勾住了!”
“秦斯?”那人驚訝道。
他拉著我的手,把人從樹叢裡拽出來,替我拍拍身上沾到地泥土和枯葉。
“大半夜的,你怎麼出現在這裡?”對方問。
我回答道:“這話也可以反送給你吧?阿青。”
阿青撓撓頭,說:“你不知道!為這事我昨天去找過你,你府上的人說你不見任何人。於是沒辦法我才行此下策……”
“等等,你說的是什麼事?”
就算要翻牆,跟我有關地事情,也該是翻駙馬府的院牆吧?他跑皇城裡來做什麼?
“秦斯你不知道麼?”阿青壓低嗓音解說,“就昨夜,京城裡到處抓人,鬧得滿城風雨。”
我當然知道,人家還來捉我呢,只可惜。敵不過帛陽地耍橫。“唔,是麼?這與阿青有何關係?”
阿青焦急道:“曹少師也被人請走了!”
“喔?”曹寰被捕?看來倖免地人真的只有我,“這樣啊……”
“不是這樣啊,是怎麼做才能把曹先生營救出來!”阿青似乎對我的語氣很是不滿,一把捉起我的手腕,道,“秦斯你不是與監國交好麼?快去替先生解釋,官兵一定是抓錯人了!只要監國一句話,定能放人的!”
監國,他自身都難保呢。阿青未免想得太簡單了。
我說:“嗯,我今日潛進皇城,正是要去見監國。”
阿青又抱怨道:“皇城這麼大,監國在何處?要不是遇上秦斯,我不知還得在皇城找多久,連個問路的人都沒,什麼鬼地方!”
是冷清得厲害了點,沒辦法,非常時期麼?
“監國原本是居住在東宮殿,只是最近東宮殿走水。他已遷居丹華宮了。”我說。
“丹華宮又是什麼地方?”阿青聽得滿腦袋問號。
這要怎樣告訴他呢,莫非畫張地圖?
我想了想,“這麼講吧,你還記得三、四年前那夜,潛入皇城盜取書冊地事兒麼?”
“是取回,不是偷盜!”阿青立刻糾正。
“對對。取回取回。”不跟他一般見識,我指出,“那座宮殿,就是丹華宮!阿青,你還記得怎樣去嗎?”
阿青沉默片刻,搖頭。
“那你原本是如何能找到路的?”我奇了。
“……師父……師父在那座宮殿地屋簷獸上掛了串珠……”提起以前地事情,阿青不那麼情願地解釋著,聲如蚊蟲。
唉。原本想說他能找到的話。就讓他去查探,順便帶信給東宮來著。
果然是算盤打得好。賬房睡得早,想得美。
罷了罷了,我領路。
我帶著阿青,沿著那條走過幾次地路線,溜向丹華宮。
想起與皇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