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側的小事,這就是鈍化的開始啊。
只盡本分是不夠地,無論做什麼職業,態度才是根本。
在東宮對我說他知錯的同時,我也該反省自己的行為才對。(你對自己要求太高了。)
到定國公府的後門,見沿路上都沒有挑燈籠,靜謐得可怕。我敲敲門,門上摘了個小口觀看,等通報之後才讓我進去。
因為前些日來拜會過定國公,我知道他是沒有跟著元啟帝一同出遊地,他的長也是留守京都的一族。
今天剛進府,就被嚇了一跳。門內靠牆放置著兵器,長長短短什麼樣式的都有,家丁三人一組巡著圍牆走,連給我帶路的小廝,腰間也別了把斧。可謂全民皆兵了。
“主管說要當心,隨時可能有人趁亂衝入府裡,到時候格殺勿論。”
小廝這樣解釋。
我到花廳等候,遠遠聽得不知何處傳來絲竹樂音,隱約還有男女歡笑聲。
問及端茶送水的丫鬟,卻說定國公沒有在宴客,只是二公秦之紇時常這樣吵鬧到深夜,沒人拿他有辦法,定國公也只能限制他在自家樓臺院內喧嚷歡樂,不要鬧到外面來。
現在都什麼境地了,這個二哥還真是不像樣,什麼時候被雷劈都是正常的,到時別穿越就好。不到一盞茶功夫,秦之麟出來了。我也沒心情寒暄,直接告訴他東宮已經逃出皇城,藏在相對安全的地方,問定國公有什麼安排沒。
“監國平安無事,這真是大好地訊息。”秦之麟道,“家父這兩日試圖傳信長青宮,都被半途攔截,只得派武鍾鎮守住皇城各個出口,務必壓制住皇城內地反賊,使之不能輕舉妄動。各位留守京城的京官,也被家父阻攔,不再進皇城,也不執行與皇城互動地例行日程。”
也就是說,皇城整個成為被隔離起來的城中之城,就像蒸鍋中的大甕一樣。
我聽他說得穩操勝券,心下納悶,問:“今夜有兵馬入京,秦少卿可知情?”
“兵馬?”秦之麟訝異地反問,“怎會有兵馬,協助家父的?那不是傳信說了要明日午時才趕得到京城麼?”
“恐怕不是定國公的舊部!”我說。
定國公釋出兵權,能動用的只有門生和舊部一類人脈,而他需要兵馬,能驅來的都是駐紮在大老遠的部隊了,明日中午有增援會到是好事,可遠水救不了近火,今晚這批人馬,要怎麼應付?
秦之麟急問:“駙馬如何肯定今夜的人馬歸屬?”
“秦少卿應當知道,昨晚在下與指揮使武大人,受命前去鎮守京城東門,不讓亂兵入京。”我說,“當時雖然昏暗,但在火光中,也照見幾名將士的面孔,是見過的。”
“啊?”秦之麟吃驚。
“少卿有所不知,在下唯一長處,就是對人面過目不忘。”我稍作解釋,繼續道,“那幾名將士,在下曾於兩年前,在某次隨監國出城的時候見過。正是鎮守嫡妃休養處宮觀的鐵營人馬。”
沒錯,我和東宮一起去接假太妃,觀外是駐紮著守兵的。
城下一人,就是當時上前問東宮來意的哨兵。
“如果沒有調遣做別處用兵的話,在下知道,鎮守宮觀的兵馬,是不歸京都指揮使管轄的。能調派他們的人,非是京官,而是內臣(內侍)。即是說,今晚進皇城的人馬極可能是援助內侍去的。”
“既然不是家父的舊部,為何東門會開?”
不知帛陽為了放那批人進城,做了什麼動作。
“事情定有變故!”我提醒,“定國公現在何處?武鍾武大人呢?”
“啊!不妙啊!”秦之麟越想越顯得心焦,起身道,“本官欲往城門勘察,隨後折去皇城外監督京衛動作,駙馬是否同去?”
我點頭。